天色黑透时,殷桃桃已然开始觉得冷了。
她里边穿了小夹袄,外边披着狐裘披风,又找了一块布,严严实实的把脸缠上,只露出一对眼睛,乌溜溜的乱转,每次北鸿眼角的余光扫到她,都会自热的泛起一股笑意。
连续奔驰,坐下的马儿疲了,干草碎料带的不多,看来只能让它们吃个半饱,等到了下个小镇子,再想办法让它们饱食一顿。
或许是怕夜黑赶路,不小心与她走失,北鸿放慢速度,始终与她相隔一只马头的距离,夜色再浓,也能忘见他在前方,宽阔的脊背挺的很直,仿佛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会一肩担起。
有鸿在,桃桃并不担心,他就是她的定心剂,发生再大的事,也有他在身边,两人一同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