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有人来过我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窜到天灵盖,那岂不是说,一直都有人跟着我。
在我走了后,用特殊的办法搅碎了十五个抬棺匠的尸体,又带走了那杆量寿尺。
他们这应该就是爷爷黄纸留信上写的他们干的。
这时,黄队转身满脸煞白的大喝着那些呕吐的jǐng chá ,让他们立刻通知法医,还有把我带回去,好好的审,重重地审,这是个特大刑事犯罪案件。
我当时听到这话,感觉一下子被掏空了力气似的,尸体碎成这样,法医就算是神仙也检查不出个所以然来,要是让他们带回去,那我就完了。
一时间,我脑子里乱糟糟的,整个人都快崩溃了,爷爷让我活下去,可要是被带回去了,死了这么多人,整个村子的人也不见了,光是这一条,就足够判我死刑了。
我还得找爷爷。
我还要找到村里人都去了哪,这件事,我必须调查清楚。
当时脑子里就剩下一个念头,跑
就算成为逃犯,也好过被抓回局子里等判死刑来的好。
可现在有这么多jǐng chá 在,我根本逃不掉。
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这时黄队亲自给我戴上了手铐,然后安排了三个jǐng chá 带我回局里。
我跟着三个jǐng chá 下了山,他们三个都很警觉,一路都有两个jǐng chá 一左一右地抓着我胳膊,根本不给我任何逃跑的机会。
我跟着jǐng chá 坐进了警车,车子发动,径直朝山外开去。
一路上,三个jǐng chá 也不说话,警车里死静死静的。
车子没开一会儿,我就看到路边站着个老太太,对着我们挥手。
开车的jǐng chá 把车停在了路边,问那老太太有什么事。
老太太看了车里一眼,说是走不动了,希望坐一下警车,带她出山。
因为车上押着我这个“重刑犯”,那个jǐng chá 想都没想就给拒绝了。
可那老太太直接抓住了警车的后视镜,哭喊着要是不让她上车,我们是走不出这大山的。
我和三个jǐng chá 被老太太的话说的一愣怔,不过看她年纪,应该是老糊涂了,急了眼说胡话。
一番拉扯,三个jǐng chá 被老太太胡搅蛮缠的实在没脾气了,只能让老太太坐副驾驶,带她出山。
可就在老太太打开车门的瞬间,我头皮当场就炸了,顾不得身边的两个jǐng chá ,当即就蹿了起来,伸手去关副驾驶的门“不能让她上车,快走,快走。”
警车前后座都焊了铁栏杆,我双手拷着手铐,根本就抓不到副驾驶的门,不过我这一闹腾,三个jǐng chá 都吓了一跳,生怕我趁机逃跑,开车的jǐng chá 急忙把副驾驶的门关上一脚油门就把车子开了起来。
另外两个jǐng chá 也慌忙的把我按在了铁栏杆上,其中一个还狠狠地给了我后背一拳“你特么老实点。”
我顾不得疼痛,大喊道“那个老太太不是人,你们没看到老太太是踮着脚走路的吗让她上车,咱们就完了。”
我这话直接让三个jǐng chá 笑了起来,可我半点都笑不出来,刚才老太太开副驾驶门的时候,我清晰地看到她的双脚是垫着脚尖站着的,正常人谁能保持这样的姿势一直站立
这几天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神经早就绷的跟弓弦一样,哪怕一点点纰漏破绽,我都不敢去赌,稍不注意,那就是要了我的命了
俩jǐng chá 见我安稳下来,就松开了我,我暗自松了一口气,下意识地回头透过后车窗看了一眼,可这一看,我当场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老太太不见了
前后脚这么一会儿工夫,车子根本没开多远,老太太腿脚再利索也不可能消失在公路上的。
鬼那个老太太肯定是个鬼我心跳嘭嘭加速着,幸好我反应快,不然让一个鬼搭上了车,后边麻烦就大了。
嘎吱
就在这时,警车突然停了下来,同时响起了开车jǐng chá 的骂声“麻痹的,谁在路中间烧死人钱”
我猛地一激灵,抬头朝车前边看去。
空荡荡的山路中间,正燃烧着一堆冥纸钱,在纸钱前边,还点着三根清香一对白蜡,而在旁边,还耸立着一杆量寿尺。
阳光下,那杆量寿尺纸筒轻轻地摇晃着,上边还有一道空白的胶水痕迹,我当场瞪圆了眼睛,是那杆消失的量寿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