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遗言只有一句:我是谁?
经过韩国记者那么一闹,袁弘林满肚子的激昂情绪也稍稍缓和了下来,道:“其他的话我也就不多说了,今天请诸位贤达而来,说到底其实就是为了一件事。今年年底的东亚四国棋艺大赛我不敢保证咱们华夏国能够揽下前十名,但我有着足够的信心可以保证,今年的棋艺大赛冠军属于我们华夏国!更属于我的第二任徒儿秦浩!”
袁老头的话道完,客厅当中立即沸声一片!
此前袁老头连夺二十多年的冠军都不曾在赛前夸过这等的海口,而这一次,竟然夸下了这么一番惊天之语,更何况是在华夏国连续输了十来年从不曾进过前十名的窘境之下说出来的?哪能不让人震惊?在场的那些媒体记者更是兴奋,纷纷将袁弘林的这一番话给录制和拍摄下来,明天的头皮新闻有了!这完全属于一条bàozhàxing十足的新闻啊!
在这个还没有网络的世界,这样的新闻虽说不会引起全国人民的关注,但绝对会引起所有的棋艺界以及赛事举办地人们的注意!
东亚四国的举办地每一年都会换一次,而今年,便设在韩国的首都汉城!
也便意味着,今年春节之前,自己还必须去一趟韩国。对于袁老头子突然宣布了这么一个让人振奋却让他蛋疼的决议,秦浩一阵无语,自己可没想着靠下棋吃饭啊!咱是黑社会,正经事不干却干下棋这样的旁门左道?有没有搞错啊!
奈何闪光灯不断地闪烁着,他的这一副尊容还想再逃脱全国人民的眼睛,那显然是一件极其不现实的事情!新闻一出,他想要逃也逃不了!
这就像赶鸭子架,咱们的秦浩同学极其无辜的被赶了架子,等待着万众的屠杀。
……
这个世界的通讯并不发达,不过并不代表讯息不灵通,几乎是在袁老头子宣布这件事的十分钟内,远在日本国的一个老头儿便收到了这样的讯息。
挂掉电话,老头子不禁一阵冷笑,“袁老家伙,真以为你新收的那个徒弟能胜的了我的孙女吗?就凭你那糟糕的教授技艺?真是笑话!今年的冠军,非咱们日本国所有不可!”
“爷爷,怎么了?”在老头儿的身后,一个身穿着粉红色和服的女孩子吸着脚下的温暖的拖鞋来到老头儿的身后,探着脑袋问道。
老头转过身来,笑道:“哦,没什么。梨沙子,功课都做好了吗?”
“嗯,都做好了。”和服点缀着的星星点点的樱花让这个只有十五六岁左右的女孩子看去分外的柔美动人,身材高挑的她除却环绕全身的xing感之外,更多的是一种小女孩的青涩和懵懂,两只明亮的美目不断眨闪着,甚是惹人侧目。
老头嗯了一声,道:“既然功课都做好了,那便陪爷爷下一盘象棋?”
女孩鼻头皱了一下,“不高兴啦,爷爷老是输,一点儿都没有意思。”
“你让爷爷一只车,这样总成了?”
“没意思,次让你两只车都没有赢过我。”女孩子嘟起了嘴巴,小手抓着老头子的肩膀不住地摇晃着,“爷爷,你不是说帮我找一个对手的吗?都这么久了,还是一个都没有,难道非得等到年底的东亚四国年会大赛吗?”
第四百六十二章 真宫梨沙子
宴会在袁老爷子的这一提纲挈领的宣誓声中很快便进入了**,进而转为平息。秦浩的心情似乎不大好,宴会一结束,便倒在客厅里的沙发面长长松了一口气,眼睛撇着袁弘林,甚是哀怨地道:“老爷子,这下您老可真是把我给害惨了,咱可是黑社会啊!正事不干,去干那些歪门邪道,这不是让我的同行们笑掉大牙嘛!”
虽与袁老头子相处时间不长,但两人在棋盘面的jiāo锋却让两人似乎相识了一辈子,人如棋,棋又如人生。从老爷子下棋的风格来看,这老头子绝对属于那种不甘寂寞而又内心闷sāo的人。
“小子,你就继续在心里闷sāo去!”袁弘林的一声坏笑让秦浩差点没以为老家伙是自己肚子里面的蛔虫!秦浩满脸的古怪表情并未让袁弘林继续落井下石,只听的他甚是感叹地继续说道,“想当年,老头子我也是这样啊!一边混着黑道,一边在特种兵部队里面吃香的喝辣的,当年被我师父相中的时候,我也像你这样,嘴极其不愿意,其实心里都乐开花了!只有花香才招蝴蝶啊!没有哪一个天才是甘于寂寞的。”
“额……老爷子,其实我真是甘于寂寞的人。”
“臭小子!真以为老头子我眼花瞧不出你是什么样的人吗?”袁弘林把老眼一瞪,忽然放声大笑,“不过,这才像我嘛,闷sāo的人不找个闷sāo的徒弟,那太折寿了。”
秦浩满眼是泪,“我不闷sāo啊!”
“你信吗?”老头子把视线落在了坐在秦浩身边的韩雪身,韩雪很没有义气地就把秦浩给出卖了,“这家伙不闷sāo,世界就没闷sāo的人了。”
“臭小子,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袁弘林眨眨眼,轻描淡写地又说了一句,“这几天你师姐出差,等过几天把她介绍给你。”
“……!”这老家伙连这话也敢说?这不是故意想整我嘛!哥们身边坐着的可是一只名副其实的大醋缸啊!嫌我命活的不够长了!
果不其然,一只手悄悄伸到了秦浩的大腿,很是“温柔”的捏揉了起来,“原来你还有一个美丽漂亮的师姐啊!怪不得呢!”
秦浩后脊背一阵阵发凉,球球的!这气质如兰的小女人怎么一吃起醋来就变成那种吃人的霸王花了?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捉弄自己的袁老头子,只见他眼睛闪了一下,虽然没有说话,但却不知道为什么,秦浩有种明明白白的感觉,很真实,这老家伙是在说:“女人的善变,你永远是猜不透的。”
既然今年年底出战东亚四国棋艺年会大赛一事已成定局,又被袁老头子点名了披着马甲下面的闷sāo外衣,秦浩只能无条件屈从下来。
就当是卖身就义,把这老头给伺候好了,自己的未来可就有了一份实实在在的保障了啊!不过卖身这个词似乎不大好听,有点搞基的成分在里面,就当是买保险好了。
每年的年底棋艺大赛都设在腊月二十,整个赛事一共四天,因此完完全全可以来得及回家过年。秦浩算了一下,比赛完了从韩国坐lún船回b市,再从b市回到海天省,少说得用五六天的时间,赶回家过年显得太过于紧巴了,而且这中途还不能出什么岔子,再说了,一到春节之时,火车就会特别特别的紧张,这要是连火车票都买不到,那就完蛋了!秦浩是个极其孝顺的人,对他的父亲大伯尤其是大伯母,格外的孝敬,哪有年不回家过的道理?
听秦浩这么一分析,袁老头子直呼秦浩太笨,火车不能坐,咱可以坐飞机嘛!而且别忘了,他可有着军方的背景!想弄架飞机过来还不简单?不说是直升机战斗机,就算是民航风机,都能整个十来架过来!只不过以前他不喜欢讲究排场所以这才乘lún渡去韩国,这一次大不了开架飞机去不就行了!
秦浩额头直冒冷汗,自己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这老家伙在民间的权势比起陈老来,那可是有国之而无不及啊!
知道秦浩急着回家过年一是为了陪自己的家人,二是为了准备他和韩雪之间的婚事,老家伙一下子来了jīng神,说今年就不回家过年了,一起去海天省,给秦浩做证婚人,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嘛!徒儿结婚,他这做师父的怎么可以不去?
说完这些,袁老爷子终于又把话给扯到了棋艺面来,原本诙谐幽默而又带着点老顽童味道的脸一瞬间变得严肃无比,让秦浩差点没以为这老家伙是京城影视学院毕业的高材生。
“韩国棋艺界虽然这些年在大赛连续夺下了十数年的冠军,甚至好几年都包揽了前三名甚至是前五名前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