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而此时的陆府宴客堂之中,众人的气氛可谓是剑拔弩张了。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谢潜脸色铁青,双拳紧握,一直是荀况从旁拦着他,生怕他一时怒气上头,失去理智。
眼下形势对他们已经是十分不利的,万一他在做出什么过火的事情他们倒是还不打紧,可宇文舒要出了什么岔子,那罪过就大了。
“你想要什么,直说吧。”宇文舒的面色也不曾好看到哪里去,冷冰冰的乜宇文聪一回,开口时,语气清冽也是如寒冰似的。
宇文聪嘴角扬了扬:“你自小聪颖,如今我想要什么,你竟不知了吗?”
宇文舒便冷笑一声:“你要的,无非是回京后,父皇面前,两浙此案中,对于你,我们绝口不提罢了。”
宇文聪一努嘴:“你既然知道,还要再来问?”
“我只是好奇。”宇文舒眯缝着眼,面有不豫之色,“我眼下纵使答应了你,你又如何信我?只怕你必定以为,我不过是缓兵之计,只想先从你手上脱身。”
“至于这个嘛——”宇文聪拖长了音调,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从怀里头掏出块儿绢布样的东西来,往面前的长条几上一撂,昂了昂下巴,“这东西上写的是两浙贪墨的详细情由,有我,也有你,自然了,谢大夫也在其列。”
谢潜和荀况二人惊诧之余,对视了一回,万万没想到,宇文聪打的是这样的主意。
他不陷害宇文舒,因他也猜得到,这样的栽赃意义不大,陛下一定不信。
他要的,是宇文舒与他同罪——也只有两个人拴在了一起,他才能够彻底的放下心来。
陛下再如何英明睿智,有了这样的东西,将来一旦闹开了,在陛下的心里,对宇文舒也终究要存个疑影儿
这一招棋,不可谓不高明啊。
谢潜眯了眼,又觉得事有古怪,这种计谋,是谁替宇文聪谋划的?陆东楼吗?还是朱家的人?
他冷然睇宇文聪,不紧不慢的问:“此计应非陆府君所献吧?”
宇文聪竟毫不隐瞒,一挑眉,洋洋得意的张口就回:“太雍素善谋略,只可惜胆色稍逊,这样的计,此等的局,自然不是他的手笔了。”
谢潜没再开口问下去。
该问的,该说的,他都替宇文舒做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