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倒是跟谢汲如出一辙,谢潜失笑两声,便将大杨氏新丧寡居的事情与她娓娓道来,临了了又添了几句:“所以我说叫你帮着出出主意,我现在怕的,是她心术不正,存了歪心思,要动歪脑筋。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魏姒怒极反笑:“真是没见过这样子的!成什么样子了,新丧未久,却大摇大摆的出来走动,还要到京城来搅和,难道不知道阿拂这是要过生辰了吗?倘或家里要设宴,她打算怎么着?还一身素缟的来赴宴,给咱们找晦气不成?”
谢潜拍拍她的手背:“这话三郎刚才也说过了,这些都不是最要紧的啊,”他叫声阿姒,把心里最大的担心说了出口,“如果她已经知道了当年的事,怎么办?这才是眼下最要命的。我瞧她敢这样光明正大的到咱们家,曹家和杨家一定是都知情,且没有拦她的,要这么说来,只怕是曹家和杨家都想攀高枝儿,才连丧服之事都丢下不管了。”
魏姒到吸口气,浑身僵了僵:“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知道当年的事情,而且,就算知道又怎么样?三郎跟弟妹都成婚好几年了,她自己也嫁过一次人,还想怎么样?她还能怎么样?”
她好像也紧张起来,抓了谢潜的手,紧了又紧:“你不是说,三郎已经绝了心思,对她没有别的念想了?”
谢潜点点头。
魏姒那口气稍松了松:“那就不怕,那还怕什么,她再心术不正,一个人能成什么气候?”
“不是的。”谢潜神情很是凝重,“我是怕她在弟妹跟前,煽风点火。你前阵子在家里,跟弟妹有走动?你觉得弟妹是个十分大度的人吗?”
他说这话不合适,杨娴是弟妹,好与不好,都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他连提都不该提起。
只是没法子,都这种时候了,怎么能不提呢?
于是他又叹口气:“我倒不是说她小肚jī肠,毕竟连面儿都没见过。如今这样子,我只怕她心思太重。他们成婚时我就不在家里了,很多事,也是阿兄偷偷送来的几封书信里,才得知一二。最早阿兄跟我说,三郎这事儿办的实在糊涂,想叫我劝一劝,我那时也跟你说过,这种事,怎么劝?三郎又是个牛脾气,劝也没有用,只盼着以后他收了心,别再惹出事端就最好。”
魏姒应了声是:“这个我记得,坦白来说,我那会儿挺心疼弟妹的,好好一个女郎,即便是庶出的,也不至于就”
她收了声,这话就扯得远了,她清了清嗓子:“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阿兄没少跟你说,婆母实在不待见弟妹,其实就算不说,我也看得出来。前阵子我在家里待的那几天,还有这回三郎入京不叫她跟着,婆母其实很介意她的出身的,觉得她配不上三郎。”
“是,我不是跟你说过吗,阿娘最早是想为三郎求娶太原王氏女的,”他一面说,一面摇头,“太原王氏和弘农杨氏之间,这个门第之差,你可想而知,阿娘当然不满意。可是气不能冲三郎撒,她也不会冲三郎撒,所以就只能拿弟妹来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