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拂低头看看自己,觉得自己并没有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来,她不过是想问清楚宇文舒是什么意思而已,哪里就扯到什么兴师问罪了呢?
而且宇文舒这个样子他不像是生气,反倒看起来还挺高兴?
她连连摇头,又一味的冲他摆手:“这个谈不上,谈不上的,也没有严重到什么兴师问罪的地步。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却不料宇文舒脸色立马就黑了三分,倒弄的谢拂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庾子惠端着玻璃杯冷眼看着,就轻笑了一声,那声音很轻,几乎是从他微启的chún畔溢出的一样。
宇文舒一侧脸,不悦的瞪他,眼神中全是警告的意味。
庾子惠讪讪的摸了摸鼻尖儿,把笑声压下来,生生忍住了,替谢拂开口解释了两句:“这个事儿,她刚才也跟我说了,我也觉得奇怪,你是怎么想的呢?颍川郡王也古怪,平日不是这样急躁的人,今天大殿上”他略一摇头,“倘或二兄同王岐起了争执,对你更没什么好处,说不得两相僵持不下,陛下就是无心罚你,也势必要将你罚上一罚了的。”
谢拂闻言才重又抬起头来,眼巴巴的看着宇文舒,见他看向自己时,才重重的点头,那意思是在告诉她,庾子惠所说,正是她心中所想要问的。
“你们觉得”宇文舒好半天才张了张口,可仿佛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丢出几个字,就乍然收了声。
他声音戛然而止,谢拂一愣,咦了声:“我们觉得什么?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吗?为什么欲言又止?”
宇文舒定定然看她:“刚回京时,我曾让你二兄入夜过府一叙,还是托你转达带的话,记不记得?”
这事儿她其实已经不大放在心上了的。
刚开始那两天,天天粘着阿兄们,想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
但是三兄嘴严,四兄只说他听二兄的吩咐,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句话,全是在敷衍她。
直到后来二兄松了口,说等阿耶入了京,就全告诉她知晓,她才把这事儿渐渐放了下去,也不追着问了,也不太放在心上了。
如今小半个月过去,要不是宇文舒又提起,她还真不会轻易地想起来。
她起先怔了须臾,才不紧不慢的点头:“我记得,你今天这样的举动,是跟那天夜里,同二兄说的话,有关的吗?”
宇文舒还没回她的时候,庾子惠已经蹙眉问了她一嗓子:“你不知道啊?”
谢拂眨巴着眼,透着一股子的无辜和茫然:“你们那天,到底说了什么?”她下意识的坐直了,“我那两天一直问,可是阿兄们都不告诉我,二兄说我近来越发胡闹任性,他治不住我,怕我知道了一时头脑不清,要等来日阿耶进京时,才能叫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