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惜莫名地打了个寒战，一言难尽地看了他一眼，才道，“小女子才疏学浅，看不懂你如此深奥的书。”
看个鬼！
她连字都不认识！
随便打开一本就像鬼画符，有些字看着明显很眼熟，但总是比她认知的多几笔或者少几笔。
灵沅似听不懂她话里明显的挤兑一样，万般遗憾地叹了口气，“那还真是可惜，这些书记录了大千世界所有你知道与不知道的，你来这祁苍云林想必是有什么事，本以为能给你解惑，想来……”
说完，灵沅还不忘长叹了一口气，字里行间还带着他的失落遗憾。
好像没有帮到绯惜是令他多么难过的一件事。
绯惜不傻，灵沅对她如何她能感觉出来。
更奇怪的是，她本人对此竟然毫不排斥，甚至有着一种亲切信任感。
就算他现在打着什么算盘，给她一种事事都知道的感觉，绯惜也没有反感。
这不对啊，宵冕那只老狐狸就让她很不喜欢。
莫非是种族的原因？
因为灵沅是百川之主，她又和水亲切，所以爱屋及乌就对灵沅亲切了？
可是灵沅不是桃花妖吗？
绯惜越想越乱的时候，灵沅眉眼之中尽带笑意，再次缓缓道，“听闻桃林的九斑遇到了一人，那人不像是奔着他的皮囊而来，九斑的感觉向来准确，那人是为了主仆契约来的。”
“九斑这消息刚出来没多久，我便在岸边发现了你，想来，他说的便是你吧。”
这话听得绯惜一头雾水，什么九斑石斑的？
她只是因为追着一头鹿才掉下来的……
等等！
难道……九斑就是那五彩星斑鹿？
绯惜眨巴着眼看向灵沅，后者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绯惜彻底凌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