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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1 / 2)

一阵阵昏晕感朝十一郎袭来,冥冥之中,他似乎听到了妻儿的欢笑声。

眼睛里是血糊糊的粘稠感,他却看到了他们的笑脸。

虽然小月亮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可是那是他一把屎一把尿捧大的小宝贝。

第一声爸爸,叫的是他。

是他教会小月亮游泳,甩飞镖,爬树,骑车,开坦克。

是他手牵着手,教会小月亮走路。

小月亮今年才四岁,却已经显露出了身为忍者的天赋,他很想把自己一身所有的功夫都传授给他。

十郎一直想要为他生个孩子,但这几年,都被他悄悄抹过去了。

虽然他知道自己不会是一个偏心的爸爸,可是他是真的爱小月亮,若是再多个孩子,他怕就会把这份完完整整的爱分出去了,对小月亮不公平。

因为小月亮是完完全全把他当成最亲最亲的爸爸敬爱着、崇拜着,他怎么能辜负这么纯真美好的稚子之情。

他舍不得,他宁愿就只有小月亮一个宝宝,只要是十郎生的,他都爱。

他知道姜少言不喜欢儿子当别人的侍卫,做下人。

可是他想在有限的时间里,再多教教这个小宝贝多一些自保的能力,因为人只有能先保护好自己,才能去更好的保护自己心爱的人。

他想,若是自己哪一天无法忠爱两全,那就只有靠小月亮去帮助自己了却心愿。

十郎,真对不起,我还不够成为一个好丈夫好爸爸。

“十一郎!”

织田亚夫轻拍十一郎的脸,大声呼吼,心如刀绞,瞬间红了眼眶。

不是没有直面过死亡,可是当真正看到自己最亲近的人,在怀中失去呼吸和心跳时,才知道相知不易,相守难。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

难道已经到了不得不散,不得不分离的时候了吗?

“十一郎,该死的,你给我睁开眼睛,十郎和小月亮还等着你回家!”

突然,沉重的眼皮抖了一下。

轰隆隆的爆炸声由远而近,他们的头顶,再一次响起尖锐的嘶鸣声。

“那是,亚夫!”

轻悠架着战斗机,在空中激战了几个回合,终于通过飞机上的无线电通讯调频,捕捉到了亚夫所在的位置。十郎开动机上的机关枪,对着地面上的红毛鬼子进行一轮又一轮的扫s。

当掠过一条街道时,似乎真的心有灵犀,让轻悠一眼看到了那个白发黑色军服的男人,刹时间,她的整颗心都要蹦出来了。

一个讯息立即钻进脑中:他还活着,她最爱的人还活着!

然后,要救人的念头让她瞬间变得力量无穷。

十郎指着前方大叫,“夫人,不好了,俄国人的坦克开到了,要对城里进行轰炸!”

“这些俄鬼大狗熊,看姑nn我轰了他们!”

“夫人,我们还有四颗炸弹!”

“够了!”

轻悠一拉c纵杆,对准了前方的坦克冲了过去。

地面上

“元帅,野田大将的空军来支援咱们了!”

亲卫队长一头是血地跑了过来,同时还带来了仅存的一个军医,立即给十一郎施救。幸好只是脑袋被弹片擦到,暂时昏迷,问题不大。

织田亚夫看着刚刚从头顶飞过的战斗机,莫名地有瞬间失神。

宝宝!

那时,通讯员突然接到了林少穆的报告,“织田亚夫,那三个小鬼跑到战场上来了。你儿子正开小飞机朝你这边过来啊!”

织田亚夫脑子一懵,小宝儿?!

那时,林少穆抓着空军支援的喘息空档,快要扒拉开儿子的坦克盖子了。

“啊呀呀呀,你们两个臭小鬼,马上给我出来!小木头,跑来战场的鬼主意是不是你给出的,你看我不打烂你的屁屁,我就不叫你老爸。”

大小五忙帮劝,却被林少穆一巴掌掀开了。

兄弟两摔成一团,郁闷大叫,“哎呀,真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儿!”

“咿呀——”

盖子一下开了,里面发出一声细细的娇叫声,林少穆可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就攥住了一双小胳膊,连人带毛提了出来,劈手就要打屁股。谁料……

“叔叔,你把小绿抓得好痛痛。”

“小绿?”

没想他定睛一看,怎么抓出的不是自己的调皮蛋,却是个漂亮得像洋娃娃一样的小姑娘,约m两三岁大。

“小木头,你还不给我出来,这小妞儿哪来的?”

坦克里,某娃缩角落里嚷嚷,“来的路上,小宝儿拣的。”

“小宝?”林少穆怪叫,“你们这群小兔崽子,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自己都没保护好,还胡乱拣东西,你们……你给我出来!”

“不要!爸爸要家暴,我才不出来。我们把自己保护得很好,要不是怕你担心我才不开盖儿呢!坦克车里很安全,刚才我们霸军三小兵还救了你们大人呢!”

“好你个臭小子,你还敢跟我狡辨!出来——”

“不出来。”

“你给我出来。”

“就不出来!”

林少穆气极了,一头扎进坦克盖里,可惜只能进去小半个身子,大屁股被卡在了外面,又吼又骂地伸手去逮角落里的小家伙,空中直踢双腿。

看得周围正在喘气儿的战士们,全瞪大了眼看着父子大仗,啼笑皆非。

正在这时,一架飞机从他们头顶掠过,两个伞包同时从机上弹s而出,飞机却擦着楼宇,直直冲向了北大门口正在昂首挺进的五六辆俄国坦克,撞个正着。

轰降——

巨大的爆炸声,从门口传来。

庞大的坦克被炸翻,城门整个倒塌,砖石飞砸,铁皮横扫,弹片齐飞,尘土黑烟腾起丈高,若是从天空中看下去,几乎将附近几十米范围都笼罩其中,刚刚挺进城里的一大群俄国兵全倒下了。

这一击,可谓惊天动地。

却没人知道,打出这拼死一击的却是两个女人。

很不巧,俄军的第一位攻城大将就死在了与飞机对撞的那架坦克车里。

后方的俄国大将一听,顿时气得七窍生烟,愤怒咆哮,“所有坦克机动部队,给我开足马力,踏平北平城!”

也没想到,这一击,竟然刺激了强大的敌人,使得这一场战争迅速向无法挽回的结局奔去。

那时,轻悠和十郎的降落伞刚好掉在了陈孟蝶控制的街区。

“轻悠,刚才是你们……”

陈孟蝶带人赶到飞行员降落地点,就看到轻悠和十郎相扶相携跑了出来,全端着冲峰枪。

轻悠没想到能再见到昔日好友,心里又激动又感慨,却没有时间一叙离情。

“孟蝶,亚夫在哪里?”

“你是回来找他的?”

“对,我要跟他在一起。”

陈孟蝶看着女子坚定的眼神,不敢置信,脑海里的记忆突然变得鲜明,想当年,这个女子独自承受着那么大的侮辱和磨难,依然帮助宽慰她们,这份善良的心x,从来没有改变过。突然,她终于明白了什么,便叫了一个兵带轻悠和十郎去织田亚夫所在的最前方战线。

当两人离开时,陈孟蝶看着她们的背影,突然心头一痛,想起了当年自己和莫晓熏并肩作战的每个日夜。

“轻悠!”

她忍不住冲上前几步,轻悠回过了头。

“你们,你们一定要活着回来!”

只要活着,还有什么不能改变的?

只要活着,一切都有希望吧!

轻悠朝好友挥了挥手,心里说,希望能再见,我的朋友。

回头,她和十郎互看一眼,用力奔向她们心中的方向。

此时,p声隆隆,铺天盖地而来,子弹如雨点般倾盆而下,几乎蔽无可蔽。

“十郎,十一郎在那里!你快过去!”

“不,夫人你……”

“现在没有什么夫人,十郎那是你的丈夫,我们就是为这个来的。”

轻悠将十郎狠狠一推,冲向了前方烟火弥漫的枪林弹雨中,很快不见了踪影。

十郎看看前方,却被守在十一郎身边的军医看到,叫出了声。

她再无法压抑心头的焦虑担心,冲向了丈夫。

“十一郎,你怎么样了?十一郎,你看看我,我是十郎啊!”

温柔甜美的声音突然响起,仿佛天籁一下敲醒了懵懂的灵魂。

十一郎挣扎着睁开了眼,以为自己看到的是幻象,当他的手被女子的小手握住,淡淡熟悉的馨香穿过沉重的硝烟味扑鼻而来。

“十郎?你怎么……”

“我和夫人一起来的。你知道,夫人绝对不会放下少主独自离开的,你们这些男人都是自以为是的混蛋!”

十郎用力抱住丈夫,泪水滑下脸颊。

十一郎却是浑身一震,竟然一把将十郎推开,撑着膝头站了起来。

“十一郎,你干什么?”

“十郎,对不起,我发过誓,少主在我就在。”

十一郎也不管自己浑身是伤,巅跛着脚步就朝那战火纷飞之处奔去。

十郎被狠狠怔住,目光瞬间变得模糊。

她就知道,这个男人有多愚忠。

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

她爱上的就是他的愚忠啊!

“十一郎,你别想再抛下我。”她冲上前抓住了他的手臂,当他的拐杖,“我也有夫人要保护,你敢撇下我,就是下y曹地府我也要跟夫人打小报告,哼!”

“十郎……”

他看着她倔将的模样,目光闪动,终是沉默,微笑,伸手搭上她小小的肩头,承了她的力,将她护在自己的臂弯之下。

如果,实在分不开,那就一起去!

“亚夫——”

越过重重迷障,烟火弹雨,轻悠终于在一处断垣下,看到了那个满头白发的男子。

他满面尘灰,白发血染,黑色军服已经面目全非,她从未见过他如此狼狈。

可是此刻的男人,比起当初飘洋过海来寻她时,更帅,比起曾经一天日开十二个小时的车只为见她三个小时,更迷人,比起在圣坛上牵着她的手向天发誓会疼她爱她一生,更震动她的心。

她爱上的男人,是个了不起的大英雄。

不管被多少人误会,不管被多少人抛弃,不管过去到现在以至未来要背多少骂名。

织田亚夫,你就是我的英雄。

女人抬起冲峰枪,冲了出去。

虽然只有短短十米距离,却有数百颗子弹炸弹,断墙,死尸,敌人,阻拦着他和她。

但那又怎样?

你可以为我远离祖国家乡,为我众叛亲离,为我杀伐天下,为我风雪叩行千里,这点小小的阻拦又算什么。

“亚夫……”

手臂中弹,脚踝击中,女子翻滚攀爬,终于爬到了男人身后。

“元帅,十队阵亡了,十三队也只剩几个人,我们这里……”

“援军会到。这里我来守,你退到陈孟蝶的亚国队伍里去,帮他们传递消息!快!”

“元帅,我不能走,要是我走了,就只有你……”

“还有我!”

轻悠扑上前,抢过了一旁的机关枪,用力扣下扳机,金色的子弹在眼前跳跃,她听到男人惊讶又愤怒的吼声。

回头,她给他一个笑容,“亚夫,我们说好的,不离不弃,你休想撇开我自己跑掉。别骂我了,敌人来了。”

织田亚夫被女人的笑容,狠狠一怔,回头掀走了通讯员,解下两颗手雷递给了女人。

“不要浪费子弹!”

“是,元帅!”

她冲他行了个军礼,似乎,这还是第一次。

两人不约而同想到了彼此的那个可爱的爱情结晶,心里的遗憾无法言说。

小宝儿,爸爸mā mā ,对不起了。

……

那时,林少穆被大小五从坦克盖里拉了出来,听到织田亚夫已经彻底失守的消息,又急又气,拿过发报机,又狂发消息。

“该死的,已经过去六个多小时,为什么援军还没有到?姜少言,你这个笨蛋司令,你要再不来,你儿子就没命啦!”

突然,小月亮从盖子探出脑袋,怯怯地问,“林叔叔,你要给我小爸爸发电报吗?”

林少穆狂吼,“废话,你小爸是大将军,带了百万的兵,现在只有他能救我们了。”

小月亮立马从坦克里爬了出来,吓大小五大叫。

“快回去,敌人的炸弹又来啦!”

坦克盖子立马被小月亮关上,他自己小身子一腾,以大人们惊讶的迅速窜到了林少穆身边,竟然还顺手牵了个钢盔戴头上。

“林叔叔,小爸爸给过我一个号码,说要是我爸爸打我,mā mā 欺负我,就让我发电报告诉他,他就会来救我了。”

“什么号码,快告诉我啊!我的小祖宗,现在不是显摆的时候。”

“啊,那个号码很好记,是……呃,太吵了,我突然想不起来了,小木头知道。”

众人顿时一个头十个大,心说这节骨眼儿啊,小朋友们能不能给给力,别玩这种突了行不行啊!

……

那时,秦素等人做为先头侦察部队,率先到达了北平城。

“我的天,俄国毛子不是说只派了十万吗?”周中尉大叫。

“何止十万,我一扫眼就知道下面的坦克至少五百多架,这g本就是来侵略咱们领土的混蛋臭狗熊!”秦素痛骂。

没人知道,秦素家的祖宅就在老北平,当年父亲带着他打猎,却遭遇俄国毛子偷袭边境m到了围猎区里,父亲拼死保住了她和弟弟,自己却丧身生于俄国毛子的砍刀之下。

“呀,那是什么?好像一架飞机,可是……怎么会有那么小的飞机呀!”

宋美晴率先发现了刚刚补给完弹药再上战场的小宝儿。

小宝儿一直在找父母,无奈他一直向狼口的狼头无线电呼叫器呼叫,也没有任何回应。

匿大的北平城,他来来回回也干掉了不少红毛鬼,机身也中了几弹,好在野田澈给他靠的这个小飞机,是个绝对的j致品,用上了世界上最好的j钢和防弹材料,那速度也是一等一的快,基本上在巷战里以速度取胜,杀遍全城无敌手。

那时,俄国人的通讯部队发现了秦素等人的侦察机。

红毛将军知道亚国人可能已经知道了他们的野心,立即下令,加速夺城,后方的大部队开始疯狂挺进。

北平大战,终于进入了最后的争分夺秒中。

“亚夫,我没子弹了!只剩两颗手雷。”

“我的子弹给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弄点弹药来。”

男人翻身滚了出去,这不是第一次,刚才也有好几次没弹药了,他出去找了不少过来。

周围的士兵,暗卫,一个个倒下,他们也不得不换了好几次掩体。

轰隆一声巨响,又一颗炸弹落下。

“亚夫——”

轻悠看到男人的身影倒下了。

她扔下了枪,冲了出去,心如擂鼓。

“少主!”

“夫人——”

恰时,十一郎和十郎终于赶了上来。

“亚夫,亚夫,你醒醒,你别抛下我,求求你……”

她惊慌失措地抚着他的身子,他穿着黑色军装,要是哪里受了伤,一时还难于分辨。手还没m几处时,一下被男人的大手握住了,握得紧紧的。

他挣扎着睁开了眼,虽然他真的很想就此昏过去,一切就结束了。

可是她的哭声,哪里让他放得下。

“宝宝,别哭,我只是有些头昏。”

他竟然还朝她笑了一下。

“你别想丢下我。”

“嗯,我不丢下你,我们一起。”

可是他的目光却看到了后方跑来的那对夫妇,当她扶起他时,他深深地看了她有些脏污的小脸,心疼不舍,可是还是狠狠一咬牙,将她推了回去。

“亚夫——”

“十一郎,十郎,保护夫人离开。”

他头也不回地冲进了战火中,一颗p弹当空落下。

嘶心裂肺般的呼喊声,也被彻底掩埋。

“不,我不要,亚夫,你又骗我,你又编我——”

“你们放开我。”

轻悠发疯般地挣开了两人的扶持,泪眼迷蒙地说,“我要去他那里,你们应该懂的,不要拦我!不然,我现在就死给你们看。”

她的枪抵在了自己的太阳x上,让两个要上前的人,僵在了原地。

她转身又冲进了硝烟里,茫茫一片,几乎什么也看不到,可是她知道,他在等她,他丢不掉她的。

织田亚夫,你休想一个人偷跑掉。

“轻悠你……”

“织田亚夫,你再别下我,小心我揍你。别以为这些年我都打过你,你就以为我是小花猫了!”

他苦笑,“你这个笨蛋!”

她回骂,“你才是蠢蛋!”

他伸手拉过她护在怀里,她弯下身扛住他的手臂,为他支起身子。

他们并肩而行,再不分离。

子弹呼啸,p声轰鸣。

前方一下涌出十几个手持长枪的敌人。

他们相视一笑,抬起了手中最后的武器。

一把冲峰枪,两颗手雷。

“轻悠,对不起。”

“不,应该说,我爱你,亚夫!来生,我们也要做夫妻!你得把今生的份儿都给我补回来。”

“好。”

在一群敌人惊讶的眼神中,夫妻两同时出手,配合无间。

算来,这也是他们第一次。

十几个人一下倒下了小半片,可是后方开来的越野战车上,高sp弹对准两人发s。

“爸爸mā mā ——”

那一刻,小宝儿终于找到了街道上被敌人团团围住的父母,却看到这最惨烈的一幕。

高sp炸穿大地,地下窜出一股大火,将那两人吞没。

烈烟中,亚夫将轻悠紧紧抱住,用身子挡去那灼人的火焰。

即使在生命最后一刻,他依然舍不得她受更多的苦。

终于,他们身上一人的通讯器被触发,传来了儿子嘶心裂肺的痛呼声。

“爸爸,mā mā ……”

“小宝儿(小宝儿)?”夫妻两同时惊呼,看向自己x口的狼头标志,方才明白,弗雷德送的这件马甲,却是一个跟通讯器接为一体的防弹背心。若非如此,他们也不会一直坚持到现在了。

“爸爸,mā mā ,你们不要死,呜呜,小宝来救你们了,你们等等我啊!”

夫妻两对视良久,最终,双双倒进了大火坑里,只来得及对儿子说一声:

“小宝儿,对不起。”

她看着他心疼的眼,努力挤出一个笑来。

在来之前,她就已经有了觉悟。

若这个世界没有了他,教她怎么独活。

不管别人怎么说,殉情是懦弱的行为,那是这些人都不懂,这个男人给了她多少,世界上最最美好的一切。

是他带她领略了这个世界的种种新奇。

是他让她感受到从未体验过的美好爱情。

是他为她创造了一个幸福的乌托邦,完整的家。

但曾相见便相知,

相见何如不见时。

安得与君相诀绝,

免教生死作相思。

他们已经是一体,谁也离不开谁,谁愿意独自活着被相思煎熬一生?

只有这样的结局,才是最适合他和她——生同寝,死同x。

亚夫

如果不曾见,便可不相恋。

如果不相知,便可不相思。

如果不相爱,便可不相弃。

亚夫

在我的世界里,不存在如果。

我们相见,相知,相爱了。

我们相恋,相思,绝不相弃。

火苗舔疼了肌肤,很疼很疼,可是她还在他怀里,紧紧的,他们没有分开。

痛就痛一点吧!

因为他们现在要去的世界,互有彼此,这一点点痛,不算什么。

她埋进他怀里,觉得悬了几年的心,总算落了地。

能死在他怀里,一切已足够。

……最后大逃亡开始啦!……

轰隆隆的巨响,接连而至,仿佛是刚才那枚p弹击中了城市中专门用来运送煤油灯的地下管道,引发了连锁反应,使得那个爆燃点以轻悠和亚夫为中心,向四周扩散而出。

敌人所站的地方,刚好在煤油气管道上,接连的爆炸,使得刚刚发s高sp弹的家伙们也自食恶果,被车底下的y井盖子里爆出的大火给掀了个底翻天。

“爸爸,mā mā ——”

接着,这群自找倒霉的家伙又被愤怒哭吼的小宝儿,来了个当空爆头,一溜小子弹,并两颗小炸弹直直落进了大队中。

大火烧得嗷嗷直叫的红毛鬼们,哪里料到突然会钻出来这么个奇怪的敌人,登时被打得一头雾水,瞬间升天。

直到杀光了小飞机上的子弹,小宝儿才停在了那大坑边,大叫着“爸爸mā mā ”,就沿着那爆露出地面的管道,要爬下去找人。

“小宝儿,危险!”

千钧一发之际,跟着陈孟蝶冲上来的林少穆,飞扑上前,一把拉住了冒失的小家伙。

小宝儿被扯进怀里,看到熟悉的人,立马号啕大哭。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救爸爸,救mā mā ,他们在下面,他们在等小宝儿!林叔叔,我要救他们,我要救他们……”

林少穆只能紧紧抱着挣扎个不停的小家伙,却什么劝慰话的也说不出来。

跟着开来的小坦克里,小绿爬了出来跑到小宝儿身边,“小宝哥哥,你别哭,你爸爸mā mā 一定不会有事儿的,他们是不是掉进大洞里了,我们想办法把他们拉上来吧!”

这般童言稚语,已经无法给人安慰。

另两个小伙伴也上前来安慰小宝,可是小宝儿怎么也不听,非要下坑去找人。

正在这时,洞里竟然传来的呼救声。

“我好像听到我爸爸mā mā 的声音了?”小月亮爬到了大洞边,小脑袋朝里望,可是洞里依然不时有火焰飞出,急忙被大小五给捞了回来。

众人都以为这两个失去父母的孩子在任x,可那漂亮的混血小女娃小绿也叫了起来了。

“洞里有人!”

“爸爸,下面真的有人啊,她像十郎阿姨和十一郎叔叔的。”

这时,胆子最大的大小五也倾身去听,立马听到了下面传来十一郎和十郎的叫声。

陈孟蝶叫兄弟两救人,自己带着人继续堵截前方涌入的敌人。

大战仍未结束。

“坚持住,姜少言已经收到信号了,他们的先潜部队战斗机马上就会来支援你们。”

林少穆的话还没说完,就有战机从他们头顶呼啸而过。

那时候,机上的周中尉秦素等人,齐齐向地上的人行了个军礼。

距离北平城仅一百公里处

姜少言在接到儿子发来的信号后,差点儿爆跳如雷。

同时,由于屠云不是很赞同让太多盟军进入自己的领土,事先也提醒过姜少言,姜少言虽没能及时接到林少穆的信号,仍是留了心眼,让卫将军派侦察机去探情况。

当侦察机传回真实的消息后,他立即调派了一个军的机械化装甲师,全力开往北平城。

同时,卫将军的空军部队成为第一批到达北平城战场的先峰军,与俄军展开了殊死搏头。

而在后方的姜啸霖获知这一结果时,也大为震怒,让刘四舟立即跟俄皇联系。

然而,早在这天,俄皇就飞到了美国联合国总部,要招开对于战败国的处罚赔偿讨论会议,暂时联系不上。

也就是说,不管结果是赔礼道歉,还是占了你地盘咱再来谈历史g源,现在,都得打了再说。

……

“后退,再退,慢点,别急,再退,退……”

一g长长的绳子,被一双双手托着,最后那头系在了小坦克的p管子上。

坦克里的小月亮,一点点地朝后倒车,而负责看潜望镜的小木头,紧张地给小伙伴传达外面爸爸的命令。

小宝儿爬在洞口,紧张地看着洞里一点点升起来的人。

“mā mā !”

第一个被救出来的正是轻悠。

那唯一还活着的军医立即上前,看着头脸手上的烧伤,手指颤抖着去靠了靠脖颈间。

“还,还活着!”

众人松了大口气。

然而,接着被吊上来的男人却让所有人都在心里抽了口冷气。

若说轻悠的烧伤已经让众人无法接受,但那还能看清原有的面容,但身着黑色军服的男子已经难辨面目,只有一头白发还隐约可辨认其身份。

“爸爸……”

小宝儿的声音一下颤抖,失了声。

想要拉爸爸的手,却发现那手上的皮肤都被灼伤,g本不敢碰触,他怕自己一碰,爸爸就会更痛。

记得有一次,他自己调皮,手被热水汤伤了,又疼又痒,哭了一夜,一直是爸爸陪着他,给他吹手凉。

现在,爸爸该有多痛啊!

“元帅的情况很危险,最好立即送院治疗。这种烧伤……”

军医没敢把话说下去。

林少穆一口把话截去,“不管怎样,人活着就好。小宝儿,你看着你爸妈,叫醒一个算一个。只要醒着,他们就不敢丢下你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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