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违背,就这样定了。”
望着岳梓童那高大的背影,李南方叫道:“英雄,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好?”“因为我是你老婆。”
“你够资格吗?”“走着看!”“还有件事,你凑够钱了没有?”“不要那边的厂子也罢。
有你,足矣。”
望着岳英雄消失的方向,李南方沉默很久,笑了:“岳梓童,你演的太过了啊。”
“不过,也有几分真情在里面。”
李南方双手抱着脑袋,仰面躺在地上,望着透过树梢的阳光发了会呆,说话了:“出来吧。”
第347章:你真不是一般人吗?
出来吧。
这三个字,李南方说的莫名其妙,说完后就闭上了眼。
风从树行里出来,吹动树叶,发出哗啦啦的响声,没有谁应答他的话,他也没管,就仿佛他说出来吧,就肯定有人走出来那样。
三分钟后,有人从树林深处走了过来。
是个女孩子,身材高挑,穿着一身黑sè的运动服,白sè帆布板鞋,透过树叶缝隙的阳光照在她苍白的脸上,居然折射出一层幽谧的sè泽。
风吹起披散在脑后的秀发,飞到鬓角一朵小白花处时,仿佛有灵性的盘旋了两圈,缓缓落了下来。
她的脚步很轻,仿佛没有丁点声音,就像一个误入白天的jīng灵,只是那双眸子里,呆滞的瘆人,还有哀伤。
“隋月月,你跟着我干嘛?”平躺在地上翘着二郎腿的李南方,睁眼看着她,刚要再说什么,却又闭嘴,翻身从地上爬起来,在沾满草屑尘土的衣服上拍打了几下,双手贴放在大腿两侧,微微弯腰低头,看着隋月月的下巴,神sè认真。
他可以不把隋月月当回事,无论她正在做什么。
但他绝不会忽略她左右双臂上戴着的黑sè袖章,无论谁的胳膊上戴上这东西,都有资格让李南方认真起来。
尊敬每一个为家人戴孝的人,就是对生命的尊重,这是师母告诉李南方的,他从来不曾忘记过。
李南方的态度,明显出乎了隋月月的意料,让她本来呆滞如死灰的双眸,瞬间有了激动的sè彩,以为早就干涸的泪水,瞬间迸溅而出,顺着消瘦的脸颊淌下,嘴巴动了动,却没有说出话来。
长辈亲人亡故后,直系子孙为其披麻戴孝的传统,已经在神州大地上延续了数千年,直到近代受西方文化的冲击,在都市中才渐渐的淡去,只在xiōng前佩戴一朵小白花,以来寄托对亲人的哀思。
不过在乡下,仍旧保持着披麻戴孝的习惯。
亲人入土为安后,亡者家属要佩戴黑sè袖章,上面用白线袖着一个孝字。
袖章也不是乱佩戴的,这是有男左女右说法的,有男性长辈去世,黑sè袖章要戴在左臂,如果是女性,那么就会戴在右臂上,直到七七过后,才能摘掉。
隋月月现在却是双臂都戴着孝子黑袖章,那么就只能证明,她家有男女直系长辈双亡了。
前些天在金帝会所时,李南方曾经听她说起过她的家世,知道她是家里的独生女,爷爷nǎinǎi早就谢世了,唯有生病的父亲,由母亲陪伴着在京华住院。
怪不得老马说,自从上次林少来过后,就再也没看到隋月月呢,原来是忙家里事去了。
轻轻的哭泣声,在树林中响起后,仿佛让透下来的阳光都失去了颜sè,变得yīn森森起来。
父母双亡后,隋月月也曾遇到很多可怜她,为她惋惜的人,但没有谁,能像李南方这样,给予她逝去父母的尊重。
“请节哀。”
李南方轻声说出这句话时,隋月月盈盈拜倒在地上,双手伏地,对他恭恭敬敬的接连三叩首,这也是丧主家拜谢前来祭奠亡者时,该回赠的礼节。
对这规矩,李南方懂得,等她磕完第三个头后,才双手搀住她胳膊,把她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