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李南方抽的白骨都露出来了,看上去相当恐怖吓人。
岳梓童想冲过去阻止她,只是她的双脚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缠住了,无论她多么用力,就是跑不动。
“小姨,救救——”李南方的哀嚎声刚响起,贺兰小新更狠的一鞭子下去,他的脑袋,居然被鞭子硬生生抽了下来,叭嗒一声落在草丛中,皮球那样滚向远处的深渊。
“李南方!”岳梓童惊骇至极中,终于挣开了脚上的束缚,猛地扑了过去,伸手去抱李南方的脑袋。
她已经抓住李南方的脑袋了,可身子却被脑袋带的坠向了深渊。
“啊!”当身子重重摔在深渊下,后脑生疼时,岳梓童惨叫着惊醒,猛地翻身坐起,才发现她就在家里卧室的地板上,哪有什么大树深渊,贺兰小新李南方的,只是个噩梦。
她感觉双脚被什么东西绑住无法走路,那是被被子缠住了,掉下万丈深渊,则是从床上掉到了地上而已,唯有湿透重衣的冷汗,倒是千真万确的。
一整天了,她总是莫名回想起这个恶梦。
尤其昨天上午时,岳梓童曾经接到过市局张局打来的电话,拐弯抹角的提到了李南方,问她了不了解这个手下,以前又是做什么的等等。
岳梓童很想知道,局座干嘛要提到李南方,接连追问了几句,他却支支吾吾的扣掉了电话。
李南方,肯定出事了。
可是,就算他出事了,我又该去哪儿找他?南疆那么大——嘟,嘟嘟,忽然响起的固话铃声,让魂不守舍的岳梓童,猛地打了个激灵,伸手抓起话筒,放在耳边急急地问道:“是李南方吗?”没有人回话。
脱口问出这句话后,岳梓童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孟浪了,赶紧轻咳一声:“咳,请问,你是哪位?”话筒里传来一个幽怨的声音:“唉,童童,难道你心里就只有李南方,却没有新姐我吗?”“新姐?”噌的一声,岳梓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新姐,你现在哪儿?李南方呢?你们两个的手机,为什么都关机?他怎么样了?他为什么不给我的电话?”“这么多问题,你让我回答你哪一个?”“我——”岳梓童这才意识到,她在情急之下问的问题太多了,尴尬的笑了下:“新姐,你现在哪儿?”“我在市局。”
“哪个市局?”“青山市。”
“啊?青山市?你回青山了?李南方他——”再次脱口说出李南方的名字后,岳梓童抬手在自己脸蛋上拧了下,暗骂自己是不是花痴啊,怎么总是着急提到那家伙呢?“童童,想知道李南方的最新消息,来市局吧。
来时别开快车,李南方目前很安全的。”
嘱咐岳梓童路上开车注意安全后,贺兰小新才扣掉电话,端起案几上的茶杯,姿势优雅的轻抿了口。
刚放下茶杯,坐在对面的局座,就拿起茶壶,替她殷勤的满上水。
“张局,你不用这般客气。
我今天来市局,可不是以贺兰家大小姐的身份来的,而是以——”轻轻咬了下嘴chún,贺兰小新低声说:“是以受害人身份,来报案,寻求警方帮助的。”
“是,是。
那我先看资料,还请贺兰小姐稍候。”
张局看了眼脸sè憔悴的贺兰大小姐,从沙发上站起身,微微弯腰点头后,才转身快步走到了桌前,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这不是在局座的办公室内,是市局的小型会议室。
市局的几个副局,以及刚被提拔为刑警队副队长的小张,都神sè严峻的坐在桌前,盯着手里刚复印出来的一叠资料,逐字逐句的审看着。
资料中,还夹杂着十多张照片,是用手机偷偷拍下来的,光线也不是很好,但足够大家能看出上面的人,以及周围的环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