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椅子上的博夫斯基,再次狞笑了下,问道:“你们两个,到底是谁三把就赢了赌场五千多万?”“是他!”李南方还没来得及把这俩字说出来呢,背后的老闵,就用电闪般的速度,喊出了这两个字。
这让李总更加的郁闷,唯有在心中暗叹了口气,点头说:“不错,就是我。”
李南方都明说是他了,博夫斯基却依旧狞笑着,bī问:“真是你?”“我说黑先生。”
老闵再次抢先说话:“要不这样吧,我们赢得这五千多万——只给我们一千万好了。
其余的,就当是我们和贵赌场交个朋友的小礼物。
区区心意,还请笑纳。”
虽说钱是个好东西,可相比起老命来说,还是差了点。
生怕李南方不会说话,会惹恼黑先生,让翁婿俩人含恨折戟沉沙维纳斯的老闵,决定做出一定的牺牲,只把输给赌场的九百万拿回来,就算了。
至于他为什么要一千万——九百万都扔出去了,怎么着也得要点利息吧?再把这一百万二一添作五,分女婿一半,也就算是不虚此行了。
“嗯?”博夫斯基双眼一番,鼻孔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
他真搞不懂,这些华夏人是怎么可以如此的天真。
他都表现出如此qiáng悍的敌意,仿似要吃人的样子了,这老东西居然还要一千万。
“八、八百万,不能再少了。”
真切感受到迎面扑来的bào戾后,老闵慌忙后退一步,举起右手,伸出拇指,小指晃了晃:“当然了,六百万,也不是不可以商量的。”
“哼!”博夫斯基再次冷哼一声。
吓得老闵一哆嗦,高声叫道:“三百万!再少,李、我女婿就会和你拼命了!”“老东,老先生,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博夫斯基又笑了,这次却不是狞笑,而是友好的笑容:“认赌服输,不赊不欠,是我们维纳斯赌场的经营宗旨。
任何力量,都不会让我们改动。
今天,既然这位李先生赢了我们五千多万,那么我们就会按规矩,一分不少的赔给他。”
“什么?”老闵顿时懵bī。
在看到凶神恶煞般的博夫斯基出现后,他猜到了开头,却没有猜到结尾。
他以为,翁婿俩把人赢得太狠了。
人家不愿意了,准备赖账不说,还要把他们俩做掉,这才——可结果却是,面凶实则心善,很有职业道德的黑先生,居然要把翁婿俩赢得钱,一分不少的,都给他们。
蒲扇般的大手,在李南方那单薄的肩膀上,重重拍了几下后,博夫斯基咧开大嘴,呵呵狞笑几声后,才把刚才那番话,重新说了一遍。
老闵立马跳了起来,高举着右手,扯着嗓子喊道:“是我,是我赢了你们小六千万!不信的话,你们可以查看监控录像。
我女婿,不,是李南方,他就给我出了十万块的本钱而已!一切,都是我亲手cào作的。
所以这笔账,你该给我!”低着头的李南方,四处寻找板砖,真想一转头把老闵拍死。
李先生本来就是个不要脸的,可他从没想到,老闵比他还不要脸一万倍。
“是吗?”博夫斯基又开始狞笑了,伸手就抓住老闵的肩膀,老鹰抓小jī那样,把他从李南方背后提了过来:“既然是这样,那么还请老先生随我去财务处,办理转账等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