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不再是冰冷,黑暗,散发着臭味,以及耳边不断有哭泣声响起的集装箱内了。
而是,在一个舒适的大床上。
洁白而绵软的被单,轻柔而温暖的锦被,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薄荷香气。
卧室内风格简约的装潢,透着明亮。
墙上挂着一副达芬奇的《蒙娜丽莎》复制版,画中的女人,正对她神秘的微笑着。
下午的阳光,从窗外直射进来,能看到极其轻微的灰尘,在空气里缓缓舞蹈。
静。
温馨的安静,让闵柔犹如置身于夏天的碧海中,随着波浪缓慢的起伏,她的脑思维在努力甄变着眼前。
片刻后,她慢慢地想起来了。
就在她沉睡过去之前,被人推到了一个明晃晃的玻璃展台上,就像踩在云彩上,站都站不稳,身子一个劲的踉跄,却又偏偏摔不到,唯有不住地的前后走动。
刺眼的白光,让她无法睁开眼。
看不到近在咫尺的黑暗,只能听到那边不断有男人竞拍她的喊价声传来。
两千万美金!这是一个最苍老的声音,为得到她而拍出的最高价格。
如果没有后来的事情发生,那个苍老声音的男人,就该是她以后的主人了。
她以后的主人,慷慨大方的让人脱掉了她最后的遮身物,就那样红果果的站在qiáng光下,任由那些男人用肮脏、贪婪的目光审视。
那些目光,就像一只只无形的手。
也像是毛毛虫,在她身上爬啊爬的。
她很恶心,更怕,唯有蹲下来,以无助而绝望的轻泣,来向残酷的现实反抗。
就在她认命了,单方面的向李南方告别,嘱咐他下辈子,千万不要这样随意放过她时,岳总出现了。
岳梓童怎么会在她最危险时出现?这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她的噩运结束了。
她终于可以伏在岳总那温暖的怀抱中,再也不用害怕的沉沉睡一觉了。
现在她已经醒来。
那么,岳总呢?此时的闵柔,就像三岁的孩子,夜半醒来时发现mā mā 不在身边,只有她孤苦伶仃的呆在床上,本能的尖声大叫着岳总。
吱呀一声。
虚掩着的房门开了,岳梓童快步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急切的关心:“小柔,别怕,我在这儿。”
她刚坐在床沿上,闵柔就从床上扑在了她怀里。
没有哭声。
但她瘦削的双肩,却在剧烈颤抖着。
岳梓童也能清晰感受到,xiōng前的衣服被热泪侵湿。
“小柔,别怕,我在这儿呢。
等我处理好这边事情后,咱们就马上回家。”
岳梓童就像安慰孩子的母亲那样,轻拍着闵柔的后背,左手在她的秀发上轻抚着。
同为女人,尤其岳梓童在国安时,还接受过一定心理学的培训,所以她现在很清楚闵柔为什么这样。
闵柔,怕眼前这只是她一厢情愿的梦。
昨天之前,她时刻盼望着能从噩梦中醒来。
现在,她却不喜欢有人惊醒她。
如果,这也是在梦中的话。
“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