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梓童立即被吓得魂飞魄散,再也不用谁来提醒了,张嘴嘶声喊道:“不要——”她刚喊出这两个字,悬崖上的李南方,身形一闪,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中。
却有无数的幽蓝sè弹道,自空中横虐而过。
“他、他没跳下来。
太、太好了。”
岳梓童好像没有看到那些幽蓝sè的弹道,只为李南方没有跳下来而庆幸。
也觉得身子发软。
幸好她是被杨逍给抱着的,如果是她自己抓着树藤,站在峭壁上的话,这会儿已经失手摔下去了。
但很快,她又失落了:“他怎么没有跳下来呢?他在准备跳下来时,应该听不到我的喊声。
他怎么,就没有跳下来呢?哼,这充分说明了,他还不想为我去死。
可恶的死人渣。”
昂着脖子,看着悬崖上方的杨逍,听她这样喃喃自语后,很生气。
更看不惯这娘们此前相当自恋的样子,忍不住冷冷地说:“放心,他还没有杀光他所看到的那些人,就不会跳下来找你的。”
“可是,他——”岳梓童刚说出这三个字,就觉得身子猛地下坠。
她的惊叫声还没冲出嗓子眼,左手就被一只手抓住。
脚下,就是深达数十米的深渊。
这要是摔下去,成活的希望,简直是太渺茫了。
又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圈后,岳梓童后怕之余,勃然大怒,瞪眼看着杨逍骂道:“草,你搞什么呢,好端端的!我只是想问问他怎么不跳下来,怎么又招惹你了?”杨逍反问:“他为什么必须为了你,才跳下来?”“因为他爱我呀。”
惊怒之下,岳梓童忘记她身在何处了,立即撇着嘴,得意的说:“爱我爱的,不能自拔。
我若死了,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当然得必须跳下来。
对了,刚才你好像也得预言,他会为了我跳下来的。
那么你该很清楚才对。
怎么现在,又——”“闭嘴!”杨逍实在受不了岳梓童口齿清楚的喋喋不休,冷声喝道。
其实,真正让杨逍受不了的是,岳梓童在说李南方有多么爱她时的得意,嚣张样子。
李南方而是爱她的,好不好?杨逍就是这样认为的。
既然大家都得到了李南方的爱,岳梓童凭什么天真的以为,他只能为她一个人死呢?“嘿嘿,你让我闭嘴,我就闭嘴啊?”岳梓童嘿嘿冷笑,下巴仰起,相当骄傲的样子,正要用更加流畅、海量的措辞,来反驳杨逍时,忽然猛地想到,她当前是一种什么样的处境中了。
靠着杨逍才能侥幸挂在峭壁上当腊肠,她却和人顶嘴——这,貌似有些自己找死的嫌疑啊。
在岳梓童看来,所有自己找死的女人,男人,都是傻瓜。
世界这么美好,却自己找死的人,不是傻子,又是什么呢?岳梓童当然不稀罕去当傻子。
所以她在猛地意识到,她的小命还系在杨逍手里后,满脸的嚣张啊,得意之类让人讨厌的神sè,立即变成了讨好的样子。
甚至,她还qiángbī着自己违反了“男女授受不亲”的祖训,伸手在杨逍xiōng上轻拍着,甜笑着曰:“嘿,呵呵,那个什么,我和你开玩笑呢。
你可别生气啊。
正所谓男子汉大丈夫,必须得心xiōng开阔如罂粟谷,是绝不会和我这样的长舌女人一般见识的。”
瞧。
那么爱面子的岳梓童,都主动自称是“长舌妇”了,由此可见,她给杨逍陪罪之情,是多么的真诚。
如果杨逍不原谅她在脑子偶尔飘拖鞋时的冒犯,那么杨逍就不是男人!可,杨逍本来就不是男人啊。
她本质上是和岳梓童一样,都是锱铢必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