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头,眼眸流转:“乖侄子啊,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好不好?就你这怂包样,也敢自称是沈家最虚伪的人?”沈抗苦笑:“小姑,那您说,我除了说我才是最虚伪的之外,我还能说谁呢?”“嗯,也是。”
沈轻舞想了想,总算打消了折磨沈抗的意思,懒洋洋地说:“那就让我告诉你,沈家最虚伪的人谁吧。”
“还请小姑明示。”
沈抗立即停住了脚步,微微弯腰,满脸都是受教的孝子贤孙样,心中却说:“无论你说谁,都和我没关系。”
“是花夜神。”
“什么?”沈抗一呆,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要不然,他怎么能从小姑的嘴里,听到花夜神的名字呢?“你没听错,就是花夜神。”
沈轻舞说着,从口袋里掏了会,拿出了半根jī腿,递向了沈抗:“乖侄子,姑姑请你吃jī腿。”
看着那个被吃了一半,好像还沾满口水的jī腿,沈抗心中一阵恶han,却不敢表现在脸上,唯有受宠若惊的样子:“小姑,还是您吃吧。
我和培拉先生用过晚餐,一点都不饿。”
为证明自己今晚吃的够饱,沈抗还特意抬手擦了擦嘴。
这一擦不要紧,嘴chún掉下来了一块——苦笑了下,沈抗抬手自脸上慢慢撕下了一张面具。
顿时,他就变了个模样。
“好,我记住了,你竟然嫌我的jī腿脏。”
“小姑,我可不敢。
我、我丁点这方面的意思都没有。
我吃,我吃还不行吗?”沈抗大惊。
他可不敢被沈轻舞记恨,要不然后果不要太好的。
“哈哈,乖侄子,姑姑是吓唬你呢。
看把你给吓得这怂样,可怜的孩子。”
沈轻舞娇笑着,嫩白纤长的手指,轻飘飘地自沈抗脸上扫过,带着轻佻。
也不知道从何时起,沈轻舞变得特喜欢tiáo戏她的晚辈们了。
当然,仅仅是tiáo戏而已。
沈抗也习惯了,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笑了下,赶紧叉开了话题:“小姑,你为什么要说夜神是最虚伪的呢?如果您说她是最命苦的,我倒是会高举双手赞同的。”
“哼,她命苦?”沈轻舞不屑的撇撇嘴,随即淡淡地说:“我说她是最虚伪的,那是因为她明明爱死了某个人渣,却偏偏为了所谓的大局观,主动自wū,刺激某人渣失忆,恰好被大理段氏的不要脸给拐走了。
如果我是她呢,我是宁死都不会放手的。
小抗,千万别和我说什么服从大局,身为沈家儿女,天生就该以国家利益为重的pì话。”
沈抗没有吭声。
他这是在用沉默来反驳惹不起的沈轻舞。
沈家,之所以能从夏朝时期源远流传到现代,不就是靠着一切以神州利益为重,才没有像同时期那么多的豪门那样,无论怎么挣扎,最终都只是昙花一现,消失在了历史长河中了吗?沈家,是为神州而存在!这是沈家唯一的祖训。
数千年来,沈家孩子刚认字时,就是先认识这句话,先会写这些字的。
沈家唯一的祖训,早就根深蒂固在沈抗心中,不可动摇了。
所以,他宁愿被酥xiōng很大,其实心眼比针尖还小的沈轻舞所记恨,也不会改变立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