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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之后,他记起来这些事情,却又无法和自身联系起来。
直到今天,被岳梓童的好奇心勾引着,重新诉说整个事件的过往,一层层的迷惑揭开,一个个真相挖出来。
师母和老头带着特殊的使命,在那里等着他。
可是,如果他不被抛弃,老头和师母会不会还要硬生生从母亲手中把他抢走?如果,他不是那个特殊的孩子,老头和师母会不会眼睁睁看着他,死在bào风雨之夜的树下?咔嚓!一道惊雷当头炸响,刺眼的闪电一闪而逝。
李南方的记忆中,能清晰看到那个名叫小桥的女郎,已然是满脸的泪水。
她的双眸中,充满母性的爱意和悲伤。
用满是悲愤的嘶哑声音,问身边的男人:“为什么?”“因为,我怕,他不是那个孩子。”
男人相当的狠心,不顾小桥的凄声哀求,对躺在泥泞中挣扎的婴儿无动于衷。
直到那双小眼睛,彻底闭合。
“他死了。
这下,你满意了吧?”嗓音已经哭哑的小桥,缓缓站起来,木然地说道:“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
我也同样不能接受,我将来的孩子,会有这样一个残忍的父亲。”
“小桥!”男人猛地抬起头,脸sè狰狞,眼神痛苦,嘎声吼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小桥停住了脚步,头也不回的说:“我只知道,你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孩子,就这样慢慢地死去。
这,就够了。”
“我也不想这样!”“可你就是这样做的。”
“他、他”老头伸出手,猛地张嘴好像要说什么似的,却在说出这两个字后,又闭上了嘴,手也颓然垂了下来。
那件事,他宁愿被小桥误会他是个残忍的人,也不能说出来。
“什么事?什么事情不能说出来啊?”讲故事的时候,总是被人打断,是一件非常令人恼火的事情。
偏偏面对岳阿姨那顶在他邪恶棍bàng上的发簪,李南方一点脾气都没有。
当然,他也可以表示不满。
只不过,岳阿姨根本不会在意罢了。
岳梓童此刻,只是开动她jīng明的小脑怪,思考着李南方这个故事里,各种值得钻研的细节。
比如说——“不对啊。
李南方,你是不是忽悠我呢。
你能记住那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相信。
可是,我不相信你连故事里的人,有什么样的内心想法也知道吧。”
不得不说,岳梓童那八年的特工生涯,还真不是虚度光yīn来的。
最起码,在这种审讯程序上,判断罪犯是否说的是真话的逻辑思考能力,相当要得。
面对这么jīng明的岳阿姨,李南方还能怎么办?当然是仰头躺在床上,摆出副一推二六五,啥也不管的样子,随口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就是有人想让我知道这些,我就知道了。
你还想不想继续听下去,不想听的话,咱们就做点新婚夫妻该做的事情吧。”
“听,谁说我不想听了。
今天不把你的事情全部说清楚,就不准你睡觉。”
岳梓童的好奇心被成功勾引了起来。
她一边解开大红喜袍上身的全部纽扣,一边躺下去,枕住李南方的一条胳膊,撒娇似的要求继续听故事。
难得见到她这么配合。
李南方肯定顺势把手伸进领口里,握住那团柔软,收取好处的同时,重新陷入那个久远的记忆里。
明明是他的记忆。
偏偏他却能知道记忆中,其他人的心理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