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是吧?那我念给你听。”杨小宝笑嘻嘻地念道:“你的第一笔财产,是放在瑞士帕夏银行的一笔匿名存款,凭着一个纹章作为信物取款。钥匙和纹章又放在帕夏银行隔壁的萨特尔银行的保险柜里,这个保险柜又不用钥匙,只需要密码。密码是你的姓名拼写加上你儿子的生日……好了,需要我再念第二条吗?”
高四海颓然坐倒在床上,脸sè惨白得可怕,跟神经病似的喃喃念叨不停。
“这么可能?哪里有人会连钱都不要?他怎么会连钱都不要?这可是我一生的积蓄!我这二十年在海外那么辛苦,什么事都干,就是为了补偿他,给他留下一大笔钱!不,不对,一定是你bī他交出来的!我告诉你,就算你拿到了这些材料,没有我的帮助指点,你也没有办法得到那些财产。”
杨小宝哈哈大笑起来:“高四海,你自己也说了,你这二十年来挣下这么多钱就是为了能够在某一天找到你儿子后交给他作为补偿。所以你手里握着的这些财产,不管是动产还是不动产,肯定都是方便移交过户的,不然你不是白折腾么?
那么既然你有把握你儿子可以凭着这几张纸里的东西接盘你的财产,那凭什么我就做不到?你跟我交手过招这么多次了,难道你还觉得我的能耐本事还不如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警官吗?你儿子想得通这一点,所以他很老实。你没有想明白这一点,所以你不肯老实。”
“你说得都对!”高四海就跟被法官宣告了死刑一样,脸sè灰败到了极点,“我就是想不通,为什么他会连钱都不要!”
杨小宝冷笑了一声,用同情的眼神看着他:“人跟人的差别,比人跟狗的差别还大。你这二十年的辛苦是为了留给他钱。他这二十年的努力恰恰是为了不花你的一毛钱。你可算现在知道,你的这后半生是过得有多滑稽了吧?”
这番话犹如五雷轰顶一般,重重砸在了高四海的心里。他失神地呆愣了好一会儿,忽然捂着脸呜咽呜咽地抽泣起来。他被逮进来的时日也有好些天了,这还是他第一次jīng神崩溃。
然而杨小宝可不是过来搞“感化”的,对于思想工作他也没什么兴趣,也不管他崩溃不崩溃,更不耐烦听着一个老头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不个停,冷酷地说道:
“好了,我没有闲功夫听你忏悔。这次过来,是还有一件事交给你办。我这个人就是这样,我会把我的敌人所有的利用价值全都榨干,一点儿不剩。但我有一点好处,那就是说话一定算话。我以前答应过留你一命,所以你不用担心会上刑场挨枪子。另外,作为你为我办好接下来这件事的回报,我会让你在你的晚年能够经常见到你儿子。”
高四海拿袖子擦掉了眼泪,抬头望着杨小宝,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真的吗?”
杨小宝冷冷说道:“就算我说是假的,那你就不配合了吗,你有得选吗?”
这句说得极狠极不留情面,高四海垂下了头颅,连一个字的反驳都说不出来。自从两人交手过招以来,不论是斗力还是斗智,不管是在行为上还jīng神上,他都是一败再败,输得体无完肤,连最后的自尊都没能剩下。到了如今这个地步,除了指望杨小宝的信守诺言可怜自己一下,他已经再没有别的任何指望了。
七天后,杨小宝拿到了一份资产统计报告,那是委托专业的会计师事务所针对那份财产清单上的资产名录做出的统计评估。粗略估算,海外存款加上股票债券之类的各种有价证券,大约有八十亿之多。由高四海实际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