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医生这才怒气稍稍平息了些，一边打开了换气扇的开关给房间抽风透气，狐疑地打量着杨小宝说道：“你哪儿来的香烟？”
“当然是我凭空变出来的了。”杨小宝本来tiáo戏这个女医生几句，看到她一脸严肃端庄不苟言笑的表情，只好敛起笑容说了实话，“是你的护士帮我到下面超市买来的。”
“什么？还帮你买烟！”杜医生刚刚平息下去的怒火重新燃起，她不是生杨小宝的气——反正这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她是生护士的气，居然帮病患下楼买烟，这也太没有规矩了。
不过转念一想，杜医生又觉得这人也邪门了，居然能蛊惑到一个刚刚认识的护士破例为他做这种犯纪律的事，也算是很有一套了。
凭着多年在社会摸爬滚打，在从医生涯中见识过太多人间百态磨练出来的直觉告诉她，像这样的男人通常极其危险——不是那种bào力粗鲁的危险，是另一种只对于异性来说的特殊危险。
出于这样的考虑，尽管对杨小宝内心并不反感，杜医生刻意把脸绷得很紧，摆出一副高冷严肃的面孔，审视着杨小宝问道：“你是什么人？什么来历？现在可以说了吧？”
“我是什么人，这还用问吗？当然是男人了！”杨小宝神sè自若，淡淡说道：“至于我是什么来历，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我不想对你假话，但也同样也不想对你说真话，这也是为了你好。”
“哼！我当然知道你是男人！你的衣服都是脱了换的，浑身上下早看过了。”杜医生脱出而口，忽然感觉到这些话里似乎有那么一点暧昧猥亵的味道，不由脸sè微红，旋即沉着脸说道：“你是什么来历，这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你受的不是枪伤，只是烧伤而已，不属于必需要向警方报备的范围，你又有什么好故弄玄虚的？”
“虽然不是枪伤，但可比一般的涉枪要严重得多了，不一定只有子弹才能打死人。”杨小宝转过头，看着眼前的年轻女医生似笑非笑地说道：“你确定真的想知道？”
“当然！”杜医生毫不退让地迎着对方的目光，冷冷说道，“我这里是干净地方，合法经营，不接待来路不明的病患。还有，你在找到我求医的时候，已经答应过事后要向坦白告知的。希望你不要忘了自己的承诺。”
对方说得如此义正严辞，杨小宝敛了笑意，歪着脑袋想了一下，忽然问道：“今天几号了？”
杜医生没料到他不直接回答问题，而是忽然问起日子了，不由得愣了一下：“二十五号，怎么了？你想转移话题吗？”
“二十五号啊，那还好。看来我昏迷也没多久，事情过去还没几天功夫，应该还是有消息的。”杨小宝忽然说了一句让杜医生感觉没头没脑的话，朝着病床对面墙壁上的液晶电视努了一下嘴：“把电视打开，我想看看消息。”
杜医生一脸懵bī，压根儿没明白杨小宝是几个意思，哪儿有正说着正经要紧事，突然就要看电视的？难道他还能指望在电视里看到自己的消息？然而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