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看他说得大义凛然,小皇帝心头纵然有些怒气也不便发作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听下去。
胡濙宛如没看到小皇帝那张发青的脸,走上前正色道:“据微臣所知,宣宗十年间各地“矿监税使”进奉内廷的白银共计五百六十九万两,黄金一万二千四百余两。实际数字比这还高。根据宣德十年各地巡抚,朝中尚书,以及内阁大学士的奏章,矿税“所得进上者什之一、二,暗入私囊者什之八、九”。矿监税使及其爪牙贪污的税金,占了总数的百分之八九十,解入皇宫内库的只有百分之一二十,试问皇上为了点银子,却要被天下百姓看做昏君,后世史书也因皇上此举记上浓浓一笔,怕是得不偿失了,微臣身为先帝托孤之臣,若眼看皇上误入歧途而不出提醒,如何阿对得起先帝,对得起皇上。”
小皇帝心头早有认定了矿税是个捞钱且不不背负骂名的好主意,哪里听得去这些,冷哼了声,道:“说得好听,依朕看爱卿此乃沽名钓誉之举,其心可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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