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在这一点上,自己和清国的利益、立场,是一致的呃,这也是为了阮福氏的江山社稷存亡着想!</p>
因此,于公于私,都不能不和钦使保持一致啊!</p>
唉,就算“谋弑”是“欲加之罪”,于心似有未安,可是……唉,也顾不得了!</p>
阮知方神色变幻,都落在唐景崧的眼里,他郎声说道:</p>
“殿下是因为服用‘赤肇丸’薨逝的这个‘赤肇丸’,是哪里来的?不就是杨义勾连了那个姓武的道士进献的吗?另外,薨逝之前,殿下同哪个呆在一起?瑞国公啊!”</p>
顿一顿,“这个‘谋弑’的嫌疑,相关人等,洗的脱吗?”</p>
阮知方、张庭桂都是一凛。</p>
这个</p>
“‘谋弑’与否,暂时还不能坐实,”唐景崧说道,“可是,矫诏却已经板上钉钉的事情了!”</p>
阮知方:“矫诏?”</p>
“不错!”唐景崧斩钉截铁的说道,“矫诏!殿下因‘马上风’……呃,因中风而薨逝含翁、登翁,你们都是饱学之士,中风这个病,又曰‘脑卒中’、‘卒中’,真正是病如其名,一经发作,病家手足不能动,口舌不能言对吧?”</p>
“呃……对。”</p>
“既如此,”唐景崧微微的咬着牙,“‘传位于瑞国公’六字,是哪个说的呢?”</p>
阮知方、张庭桂一齐睁大了眼睛。</p>
过了片刻,张庭桂双手一拍,“对呀!”</p>
阮知方亦暗叫:惭愧!我竟念不及此?</p>
杨义矫的这个诏,漏洞也太大了!</p>
透一口气,用衷心佩服的语气说道:“维公睿见!”</p>
张庭桂来劲儿了,“好!先不论‘谋弑’能不能坐实,矫诏已经是‘大逆’的罪过了!相关人等,都是死罪难逃!”</p>
杨义、胡威可以处死,瑞国公可不能说杀就杀,阮知方咳嗽一声,转移了话头,“维公,栋星将军,目下,大宫门紧闭,你们看”</p>
唐景崧看向郑国魁,郑国魁微微一笑,“这个简单一炮就轰开了!”</p>
阮知方、张庭桂大愕:开炮?</p>
张庭桂不由有些东张西望的样子了大炮?在哪儿呢?</p>
“栋星将军,”阮知方有些吃力的说道,“这是皇城……禁城,用炮……合适吗?”</p>
郑国魁点了点头,“正因为是皇城、禁城,才要用炮!”</p>
“呃……”</p>
郑国魁扬起马鞭,朝门楼虚虚一点,“攻入禁城,无非两个法子,一是架梯越墙,一是以大木撞开宫门”</p>
顿一顿,“无论哪个法子,都要对门楼进行压制射击含翁,开炮不合适,开枪难道就合适了?”</p>
“这……”</p>
“还有,”郑国魁说道,“弹飞如雨,一定会有流弹射入禁城之内,子弹不长眼睛,万一伤了人甚至伤了哪位妃嫔,如之奈何?”</p>
“呃,是……”</p>
“所以,”郑国魁说道,“大炮的动静虽然略大些,却反而最为干净利落一炮过去,只不过打坏一个大门,便解决所有问题了!”</p>
“是啊!”唐景崧说道,“所谓‘霹雳手段,菩萨心肠’啊!”</p>
“呃……是!”</p>
郑国魁不再多说,转头对身旁的号兵喝道:“吹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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