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峰微笑点头。
陆文圭上下打量了海峰一眼,嗤笑道:“听说你要来抓我”
“嗯”海峰依旧微笑。
陆文圭眯着眼,笑道:“那你准备怎么抓啊”
海峰笑了笑,向后一挥手,后面的捕快便扑了上去,一副铁链立刻便套到了陆文圭身上。
“额就这么抓”
陆文圭脸上的笑容犹在,胸前便挂上了一副沉重的锁铐,目光呆滞片刻,想好的词汇一时间竟说不出来了。
“姓海的”陆文圭凄厉的声音直冲云霄。
正在出门的许辰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这小子男的女的嗓门咋这么尖呢”
迈步出门,便正好瞧见陆文圭冲着一个身穿捕快衣服的男子吼道:“你别想跟我说这是意外老子不会听的”
海峰一笑:“陆公子还请放心,真的不是意外”
陆文圭英俊的脸庞突然间扭曲起来,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
但骂人的话尚未出口,陆温便冲出来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竟然在我陆家门前拿人”
海峰走上前去,抱拳,不卑不亢地说道:“好叫二老爷知道,陆公子前日在嘉兴县城奸yín 了一名女子,致使该女子于当晚悬梁自尽,遇害女子父母昨日去衙门喊冤时又被人以乱棍驱逐,重伤而返”
“如此大罪,按律自当捉拿归案,过堂受审”
陆温冷哼一声:“你别给我说官话,谁让你来拿人的你家县老爷吗”
“县尊大人自然知晓,否则我又哪敢上陆家拿人”海峰凛然道。
陆文圭猛然大笑:“呵你说常洪兆让你来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知道那老小子每年拿了我家多少钱吗他敢让人来抓我借他个够胆,他敢吗”
听见儿子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种胡话,陆温顿时气结:“给老子闭嘴”
陆文圭回头瞪了他一眼,依旧笑道:“瞎吵吵啥咱们敢送,他敢收,说出来又能怎样在平湖的地盘上,谁敢乱嚼舌根”
顺着父亲的目光望去,一旁的许辰竟然抬首望天,数着过路的云彩。
“哼”陆文圭冷笑道:“他他敢说吗”
许辰循声望来,眨着眼睛问道:“啥你说啥你在说我吗”
陆文圭脸上露出止不住的鄙夷。
“跟你说了多少遍不要乱玩女人就算玩了,也该把人娶回来”
“吓娶回来娶回来不用花钱吗吃的住的用的哪样不用花钱就是摆几桌酒那也是钱啊现在老子一口气给那小妞这么一大笔钱,她还想怎样叉开大腿睡一觉,一辈子吃喝不愁,她还想要更多想得到美”
一边的许辰完美的扮演着一个看客的角色,一脸开心满足的样子,听陆文圭讲完这霸气凌然又富含着人生哲理的一席话,便将目光移到后方的陆老太爷身上。
却见门内站着的陆老太爷只是拄着拐冷冷的看着,一言不发,就是表情也没有丝毫的起伏。
“这模样,似乎跟传闻不太一样啊”
就在许辰低声喃语的时候,陆家大门前又起突变。
远处,一匹快马飞速奔来
马上的年轻男子人还未到,便已高声喊道:“住手快住手不许拿人”
“又有演员要上场了”许辰兴冲冲的望着。
马上的年轻人拉住了马,马铁与地面擦出一串的刺耳声。
“海峰,你住手谁让你来拿人的”年轻人翻身下马,便劈头盖脸地骂道:“翻了天了你你一个小小的捕头,屁都不算一个,竟然擅自拿人谁给你的权力”
陆文圭眼见来人,冷哼一声道:“常兄,人海捕头可说来这抓我是你老子下的命令”
“绝无此事”年轻男人断然摇头,决然道:“陆兄,家父从未下过这般命令,定然是这海峰假传家父之令”
“是吗”陆文圭冷声道,身上披着枷锁,背着双手,气势凛然,活像一个慷慨赴义的烈士。
“当然”年轻男子一脸坦然,遂转头冲海峰喊道:“姓海的,你还站着干嘛还不赶紧把陆公子的枷锁解开”
海峰眯着眼看了看,忽而笑起,转头对手下道:“去,把枷锁解开”
“啊”
“快去啊”
“哦”
枷锁接下后,海峰竟还冲着门前的众人拱了拱手,随即竟
竟转身便走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这”如此突兀的一幕使得年轻男子刚想骂出口的话竟再也骂不出来了。
望着海峰悠然离去的背影,许辰转头看了看同样在思索的陆文圭,嘴角现出一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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