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凌天笑了笑:“周大哥,你现在正常活动完全没有问题,今天我帮你在针灸一次,然后每隔段时间,都会来复查一次,如果一个月没有出现异常,那就是彻底康复。”
听见他的话,周清茂顿时喜上眉梢,大笑道:“韩兄弟,一会你无论如何都要留下来吃顿饭,感谢的话我嘴笨不会说,但都在酒里!”
这一次,韩凌天没有推辞。
他们几人吃了一顿不早不晚的饭,餐桌上,爷孙两人对韩凌天不断道谢。
饭后,周昌东拎来一个旅行箱,说是给韩凌天的报酬。
韩凌天连忙摇头拒绝,“周老,您客气了,周家帮了我几次,如今我帮周大哥治病,还哪能要钱啊!”
“一码归一码,那都是社会毒瘤,我纯属为人民除害,怎么能混为一谈,而韩神医帮我孙儿保住了手臂,那是莫大的情分,不给诊金可不行。”
周昌东态度坚决。
韩凌天挠了挠头,颇为无奈道:“周老,您叫神医,我可担待不起,而且,这钱我真不能收……”
周清茂在一旁劝道:“韩兄弟,钱你一定要收下,要不是你,我的胳膊早就截肢了事,又何谈恢复?”
“所以,你对我有再造的恩情,钱若是不收,我于心不安!”
对于周清茂来说,韩凌天不仅是医治好了他的胳膊,更是给了他重归jūn_duì 的希望!
三人拿着旅行箱一番角力,最后以韩凌天的失败告终。
若是不收钱,倒显得他有些不识抬举。
当着周昌东和周清茂的面,韩凌天没法打开旅行箱,等离开别墅,到车里一看,顿时被惊得目瞪口呆。
旅行箱里,红钞票摆放的满满当当,粗略估算足有三百多万。
三百多万当做治疗周清茂胳膊的费用,韩凌天被惊的一阵无语。
若是两者不熟,收个百十来万倒没什么,毕竟钱在他们眼中只是数字。
但周昌东和周清茂都是帮了他的,韩凌天再收下三百多万,绝对有愧于心。
……
此时此刻,一家高级医院,某高档病房中,气氛阴沉的有些可怕。
一个青年静静躺在病床上,面白如纸,浑身上下插满导管。
看其面目,正是从黄埔家被白泽带走的段溱天。
外伤看似不重,只有几处淤青。
但实际上内伤却是颇重,浑身多处骨折,脏器受损,让他昏迷不醒。
望着他,病房内所有人都是保持着沉默,不敢发出丝毫的声音。
因为,他们能够察觉到,站在病床旁的男人身体中,散发出来的阴冷杀气。
“谁干的?!”
段苍羽双眼血红,牙齿咬得咯吱作响,森然的声音中,压抑着狂暴的怒气。
望着病床上的人,站在段苍羽身后的一名青年,狭长的眼瞳中闪现一抹喜悦,但很快就被掩饰掉。
青年一头碎发,带着一副金丝眼镜,长得斯斯文文。
但与其形象不符的,便是身上强健的肌肉,将一套定制西服撑得板板整整。
他便是段家次子,段玉斌!
“是……是白家大少爷,白泽!”
安虎浑身战栗不止,低垂着头不敢看段苍羽的眼睛。
说话的时候,背后已经被冷汗浸透。
“白泽?我们段家跟白家无冤无仇,他们为什么要对天儿出手?”
段苍羽声音阴冷的可怕。
“是因为一个人。”
安虎浑身颤抖的更加剧烈,仿佛在段苍羽的威压下,随时会崩溃。
“谁?”
段苍羽的眼神瞬间犀利。
“韩……韩凌天!”
安虎话音刚落,便发现空气温度似乎都降低了几分。
“又是那个小子……”
段苍羽脸庞冷冽,“三番五次犯我段家,他是在找死!”
对于那个青年,他心中已经生出难以压制的狂暴杀意。
这种敌人,必须想尽一切办法将他至于死地!
他缓缓抬起头,与后面的段玉斌对视了一眼,性子相同的父子俩,眼中都是杀意暴涨。
“那小子如今在哪?”
段苍羽阴沉着脸。
“听说他是黄埔家的女婿,此时应该会在黄埔家。”
安虎小声答复。
“黄埔家的女婿,呵呵,怪不得……”
段苍羽冷冷一笑。
“父亲,不如让我带人去灭了他们!”
段玉斌镜片后的双眼,散发着森然杀机。
对于这个表现的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
“不,我要亲手把那个小杂种碎尸万段!”
段苍羽怒哼一声,转身摔门而出。
段玉斌扭头看了段溱天一眼,冷冷一笑,“韩凌天,我真该谢谢你,不然留着他终究是个麻烦。”
“作为谢礼,我保证让你死的毫无痛苦!”
他手掌缓缓握紧,笑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