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过热水低头抿了一口,转移话题问:“我都忘了问你,去南京有什么收获吗?”
我原本想问他苏东的事,但随即摇摇头:“我没有记起什么有用的信息。”
他眉头拢着,应该疼的很厉害。
我不敢再拿自己的事打扰他。
但我很好奇,陈深有什么旧疾?
陈深一副不愿说的模样我也不敢多问,等他缓解一会后我才从他的办公室离开。
我坐在办公室里很担忧,情急之下只好给陈桐打了电话,但却无人接听。
刚让他去打钱,结果人跟消失了一般。
下午下班我等陈深先离开才走的,望着他宽阔又有些单薄的背影,我很担忧。
我为他感到痛心。
陈深是很单纯的,单纯到谁也不愿去接触,只愿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孤寂冷漠的活着。
他的这份孤寂让沈慧想去接近他,暖着他,让薄光沉着心去等待他。
他犹如雪莲,惊艳又美好。
我接到陈桐的回电时正在和宋靳吃饭,他笑的意气风发问:“刚给哥打电话有什么事?”
我问:“你下午翘班去了哪儿?”
陈桐反问:“不是替你给易捷打钱吗?”
我不耐道:“说实话。”
“啧,你还上火了!哥最近刚交了一个女朋友,下午和她约会呢。”陈桐语气很愉悦。
我紧张问:“你小叔有什么旧疾吗?”
“旧疾?你怎么知道这个事?小叔曾经出任务时受过伤,每遇到不顺心的事就容易引发旧症,一旦病发就会让他忍受难以言语的痛苦!”
陈桐的语气严肃了起来,我说:“你现在能回去陪你小叔嘛,他现在应该很难受。”
“该去陪的是你,时小运!”
可是我没有资格去——我有丈夫,我怎么能去陪喜欢我的男人独处一室?
换个立场想,倘若段北庭晚上去照顾一个我很在意的女人,我难道不会吃醋吗?
答案是我会吃醋,我会生段北庭的气!
所以倘若我去陪陈深我就给段北庭解释不清楚,解释清楚了他心里也会责怪我。
毕竟,这也是底线啊。
而且在这样的境况下我去陈深的家里,只会给他一种错觉,一种会让他误会的错觉。
我挂断电话心里很烦躁,将我拖出来吃饭的宋靳语气好奇的问:“遇上什么麻烦事了?”
我摇摇头:“你解决不了。”
犹豫许久我给薄光打了电话,她接起略好奇问:“嗯?时警官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
我是第一次给她打电话,这个号码还是曾经在去南京的路上存的,一直没有用过。
我问:“薄警官现在在哪儿?”
“哈哈,你真了解我!”薄光笑着解释说:“我在境外跟着我爸的那些老朋友钓鱼。”
薄光今天翘班,我猜到了她没有在北京。
但我却没想到她竟然在国外。
我哦了一声,薄光问:“有什么事吗?”
我犹豫了一会还是将陈深的事如实告诉薄光,她闻言立即决定道:“我这边有一辆军用直升机,从我这里到北京也就三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