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来,同样是三年未见,却比不过十余年的你。”
傅斯年其实看到sunny那张与唐清婉相似的脸时,也极为震惊。
甚至自己为了打消那份顾虑,不惜吻了假的唐清婉。
这才抛弃了科学数据,坚信着自己。
“不要想了。”
傅斯年吻着她的额头,“刚刚是不是没有吃饱?我收拾一下,待会儿送阿七去幼稚园的时候,咱们一起去超市买些回来。”
“好。”
这些日子,江宇泽想了许多。
陆廷轩跟顾悱烟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弑女惩夫,想想都实在让人胆战心惊。
他这一辈子,只跟一个人谈过恋爱。
他刻意的忽略陆廷轩对他的忠告,却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在脑海里浮现出这些话。
“江公子。”
江宇泽心烦意乱地按下手机的接听键,“不知沈小姐所谓何事?”
“我送你的惊喜,可还喜欢?”
“网上那些新闻是你做的?”
江宇泽紧紧地攥紧着自己的拳头,“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些天——”沈晨曦玩弄着指甲,“你们家婉儿是不是伤心坏了?”
“沈晨曦。”江宇泽捏着手机,“我警告过你很多次。”
“不要动婉儿。”
“呵呵。”
沈晨曦笑着说,“我说过anufacture50进30比赛,我要顾清歌止步前30。”
“沈小姐何必庸人自恼?”
江宇泽冷哼,“我一个小小的艺术总监,又能有什么能耐去管赛制?”
“哦?”
沈晨曦尖锐道,“那就别怪你们家婉儿,继续伤心欲绝了。”
江宇泽刚要说上几句,就被沈晨曦挂断了电话。
“公子。”
银城走进来,“老夫人关于唐小姐的事情,想要找你谈谈。”
江宇泽点了点头。
窗外微风飒飒。
于梦的心漏跳了半拍,“达令。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我们不就是只有婉婉一个孩子吗?”
“你不要骗我。”唐琉酒颤言道,“我已经找到歌儿了。”
——二十五年前——
唐家的主母,一向看不好齐齐。
可唐琉酒喜欢的不行,后来果然出了事情,唐家金融危机时,齐齐嫌贫爱富的主,竟然嫁到了江家。
被绿的唐琉酒实在没有心思继续下一段感情,他把全部的精力投入到工作之中。
唐家老太太急得不行,连忙安排各路名媛与唐琉酒相亲。叛逆的唐琉酒,一怒之下,就与那酒吧女于梦搞在了一起。
老太太嫌弃于梦出身,但是碍于于梦怀了身孕,也就一直忍着。
直到b超检查出来是双胞胎女儿,老太太才开始对于梦冷言冷语。
唐琉酒一直对于梦心怀愧疚。
再加上她怀了自己的孩子以后,对她更是宠爱有加。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当两个孩子出生的时候,他亲眼看到于梦用双手企图掐死在保温室的阿婉。
唐琉酒急忙把阿婉从她手里夺回来,而另一个孩子在这个时候却消失了。
“于梦!”
唐琉酒抱着怀里嗷嗷大哭的唐清婉,“歌儿呢?”
“死了。”
于梦癫狂地笑着,“这下你mā mā 再也不会说我是生不出儿子的废物了。”
“达令。”
于梦扑过来要抢唐琉酒手里的唐清婉,“你把孩子给我,杀了她以后,我们再生个儿子。”
“你简直是疯了。”
世人都在传,唐琉酒宠妻爱女,殊不知他的妻患有产前严重的抑郁症。
不足两天就被扔掉的歌儿,唐琉酒这二十三年来,从未放弃寻找过。
——九巷口——
“唐清婉”听到门铃时,她走到客厅,可是唐琉酒和流光并不在家。
于是她穿着拖鞋,走到玄关处,猫眼的那个人并不是自己认识的。
“唐清婉。”
那个女人拍着门,“我知道你在。”
“唐清婉”警惕很高,“我不认识你。”
“呵呵。”
沈晨曦笑道,“怎么?失忆了连智商也跟着下线了?”
“你再不走的话,我就报警了。”
“唐清婉”能够感受到门外的女人,有多么的不怀好意。
门外的沈晨曦佯装不悦,“清婉,你怎么忍心这样对待你最好的朋友呢?”
朋友?
“唐清婉”很努力地想自己和门外的人,有什么关系。
她的头越发得疼了起来。
沈晨曦还在拍门,实在是躁得难受。
索性推开门,被沈晨曦一个电击,击倒了。
不远处权相宇走过来,“晨曦。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
沈晨曦拍拍手,“还是说你怕了?”
昨晚他们在床上享受着云雨之欢,可是抵达顶峰时,沈晨曦口中的“阿年”浇熄了权相宇所有的热情。
他爱的女人喜欢着自己的兄弟。
他知道傅斯年本身没有错,错的是这爱情。
不知怎么的,脑海里浮现出顾清歌的那张质问的脸,他望着面前面目狰狞的沈晨曦,不由得在心里问,自己爱的女孩,真的是那样纯善吗?
“斯年——”
权相宇决定隐瞒着顾清歌的事情,沈晨曦,“现在对唐清婉已经没有感情了。”
“怎么?”沈晨曦冷笑,“你也喜欢唐清婉?”
“还是说男人提了裤子,就不买账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
权相宇说:“我只是觉得既然斯年对她没有感情,绑着唐清婉也是无济于补。”
沈晨曦忽然笑了笑,“你以为我是对傅斯年吗?”
“你别忘了,要不是江宇泽,咱们的孩子就不会死。”
提起孩子,权相宇的手运上了力气,阴森着一张脸扛起昏迷不醒的“唐清婉”。
入了秋的清晨,天气有些微凉。
唐琉酒还在整理刚才于梦的话。
阿婉很小的时候就跟着自己,母亲不在身边是因为他害怕她的病发作,她会伤害到唐清婉。
如果现在在唐家的是二十三年前的歌儿,那现在的顾小姐是阿婉吗?
会知道清轩阁的密码。
床头柜上的红绳。
还有那熟悉的小奶音。
八分相似的脸。
所有的证据都在指向顾小姐就是他的阿婉。
流光的电话恰到好处地切了进来,“老爷。查到了。”
“结果是什么?”
唐琉酒用前所未有的紧张问道。
“跟着小姐同一天住院的,正是那位顾小姐。”
“而且——”
流光顿了顿,“她的名字——”
“是清歌吗?”
唐琉酒哽咽道。
“老爷。您怎么知道?”
听筒那里传来流光的诧异。
——“阿七是我怀胎七个月生下的孩子。”
——“唐先生不喜欢,所以也没见到过他的出生过程。”
——“反正在唐先生的眼里,三年的替身又乖巧又懂事,比过去二十年那个不听父亲话的女孩,强太多。”
——“我姓顾,你姓唐,咱们没有任何关系。”
唐琉酒双手捂面,他都对阿婉做了什么啊!
现在做的事情,是把阿婉从仙田居接回来。
他这个做父亲的,竟然认不出自己养了二十三年的女儿。
真的。
“哈欠。”
傅斯年担忧地看着顾清歌,“清清。”
他递过去纸巾,“是不是车里冷气开得太凉了?冻着了?”
“我没事。”
顾清歌擦干净后,将纸扔到废纸篓。
“专心开你的车,省得再出意外。”
傅斯年想起他们的第一次,海边的小车祸。
那时候江宇泽刚刚回国,这些年发生了太多太多。
车子很快到了超市,傅斯年解开安全带,“想吃什么?”
“肉。”
傅斯年嘴角噙着笑,“你呀。我买些乌鸡,中午炖汤喝好吗?”
“嗯。你看着办。”
“水果呢?”
“蓝莓。荔枝。”
“西瓜呢?”
“对,还有西瓜。”
傅斯年记好要买的果蔬,这才带上车门,“若是觉得无聊了,就在车子里玩会儿游戏。连我的数据就好。”
到了仙田居才想起来自己的手机因为一时间生唐琉酒的气,所以才落在了清轩阁。
这如今走都走了,还怎么好意思回去拿啊。
顾清歌指纹解锁了傅斯年的手机,登陆上了游戏。
几把后的落地成盒,让她的心情愈加烦躁。
忽然,她感受到小腹的疼痛,可傅斯年已经进了超市,情急之下,只好拨打了120救助。
到了医院,顾清歌已经昏了过去。
在清轩阁整理好信息的唐琉酒决定给傅斯年打电话问个明白。
“喂,您好。”
电话那头的声音,唐琉酒觉得很陌生。
也许是时间久了,傅斯年换号了也说不定,要不还是当面问清楚比较好。
正当唐琉酒要挂时,那头又说:“您是孕妇家属吧,我们这里是川城医院。”
“阿婉怎么了?”
唐琉酒急着说:“她现在情况怎么样?”
“病人是因为情绪的原因,差一点小产。”医生宽慰说:“不过现在已经基本上脱离了生命危险。”
“我这就过去。”
唐琉酒收好情绪,抓起衣服就往川城医院赶。
而另一边,刚买好食材的傅斯年,回到车里,不见清清的身影,手机也不在,心急火燎得不行。
一个路人很好心地指点道,“小伙子,你是不是在找你媳妇?刚刚已经送到川城医院去了。你怎么做人家丈夫的?媳妇儿怀孕了还四处跑。”
傅斯年听后臊红了脸,急着开车去医院。
秋雨无意,落花有情。
沈晨曦用冷水泼醒了“唐清婉”,她随手就是一巴掌,“哎呦,这不是迷得川城三公子不要不要的,唐女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