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她下意识的回护了一把腰间荷包,面色肃然:“我若不给呢?”
“五娘,都这时候了,何必挣扎呢?”庾子惠循循善诱着,声音一如既往地好听,“把玉蝉给我,我保你们无事。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你?你保我们?”谢拂听见了笑话似的,放声笑起来,“我从前敬你重你,拿你做半个亲兄对待的。当日建康中,四兄说你与王岐私下碰面,怕早就是一丘之貉,我为这个几乎同他翻脸,绝不肯信你会做出这种事来。”她的笑渐渐收了,只留下一片苦涩,“庾子惠,我凭什么信你呢?你想要玉蝉,有本事的,就杀了我。”
庾子惠眸色一暗,神色也随之一变:“你别bī我动手。”
谢拂心头一凛。
他的眼中一闪而过的,不是肃杀,又是什么。
刚才的一瞬间,他是真的起了杀心的!
藏在袖下的手,死死地握成拳,他站的是那样近,她恨不能撕了他。
“我不会给你,你敢杀我,就只管动手。”
“杀你?若是时机对,你早就没命跟我说这些话了。”庾子惠说的云淡风轻,仿佛根本就不是在讨论谢拂的生死一般,他嗤鼻笑了一回,“我此时尚有耐心,好言与你说,你最好乖乖的把玉蝉交给我。若耗的我没了耐性,支使左右来,自你身上取玉蝉下来,那场面怕不大好看,你谢氏女郎,也受不起这份折辱。”
他不是在开玩笑的。
谢拂又是羞愤,又是恨意满腔。
这是怎么了,从前那样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她还记得他笑着教她做槐花糕,记得他每每到陈郡都会带上好多建康城才有的小玩意儿,记得他对她的呵护备至,同对庾子婴是分毫不差的。
他一直都是言笑晏晏,温声细语的,连呼吸声都不会重一重的
她站在那里没有动,左手还攥着那只荷包。
庾子惠眯了眼,盯着那只荷包多看了两眼,宇文舒的那只玉蝉,就躺在荷包里。
他深吸一口气:“看样子,你是不肯合作,非叫我动手了。”
他话音落下,别开眼,竟真的冲着楼下喊了一嗓子:“钱掌柜!”
谢拂立时如遭雷击一般,连退三两步:“你要这只玉蝉做什么!”她几乎是声嘶力竭的,“我二兄他们都在陆府,我又在你手上,只怕眼下顾府也不太平,你们已经完全处于上风了,你非要这只玉蝉做什么?”
“跟我装傻是吗?”庾子惠调转过视线来,落在她面色难看的脸上,“玉蝉上刻有木兰二字,是宇文舒身份的象征,吴县城外的那些侍卫,见玉蝉如见他,拿到了玉蝉,才能控制得住他们。”他讥笑着,“你总不是以为,二殿下和陆太雍真的敢跟宇文舒的侍卫们动武吧?”
谢拂艰难的吞了口口水,脸上写满了颓败。
两浙事,大势已不在他们这边了。
宇文舒以为能够指望的上客栈这边的势力,只怕连他都未曾料到,庾子惠会亲自到吴县来,蛰伏着,就等着今日。
她合上眼,连看都不愿在看他一眼。
庾子惠对chā着手:“你是聪明的孩子,没这个必要做挣扎的,玉蝉给了我,好好地跟二殿下合作,你们自然会毫发无损的回到建康城去。”
这是劝告,却也是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