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殿下却又为何保孔祥嘉?”谢潜稍稍冷静下来,手臂一转,示意荀况松开手。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荀况倒也听他的,这会儿见他肯问也肯听人说,便放下了手来,只是仍旧与他站的很近,倒像是他只要迈开腿要走,他就一定死死的抓住了不放手。
谢潜看在眼里,不免就又对看了荀况两眼。
而宇文舒那头却只是一挑眉,无所谓似的,语气也始终淡淡的:“你为什么这么恼怒呢?是因为孔家与你谢氏联姻?因为孔祥嘉是你阿嫂的亲兄?只怕,都不是吧。”
自然不是的。
早在山yīn县中时,谢潜就已经起了要动一动孔魏的心思了,从最初的想要保全,到那时候,这样的心思,都淡然了下来。
既然是这样的,那他此时震怒不已,又怎么会是因为这个呢?
宇文舒看得分明,便眼角都含着笑意似的:“谢大夫之所以震怒至此,是因为孔祥嘉的贪墨,与众人皆是不同。”
谢潜一时神色古怪:“怎么说?”
“等闲不入流的官吏,有则为银钱,有则为站队,上头有了贵人,将来升迁便更有望。往大了说,郅与聪二人,他们本就不是善类,会有如此行事举动,谢大夫倘或证实,也不意外。”宇文舒一双星眸始终盯着他,说了一半,又收了声,那幅模样,分明是在问他,我说的可对吗。
谢潜只是抿着chún角,却连理都不曾理会一句。
其实宇文舒后面想说什么,庾子惠心里都清楚了的,可是谢潜先前就恼了他,好不容易才压下了火儿,他这会儿可不想接话,叫谢潜抓着他来撒气。
但是总不能叫宇文舒一个人唱这场戏呐。
谢潜心里那团火,烧的正是旺的时候,叫宇文舒一个人与他说个分明,他别再朝着宇文舒撒火。
于是荀况悄悄地挪了挪步子,又慢慢的戳了荀况一把。
荀况没敢回头,只是侧了侧脸,像是在看谢潜,可余光却扫向了庾子惠。
庾子惠冲他努努嘴,方向正是宇文舒那头,而后目光也跟着落到了谢潜的身上去。
好在是荀况机敏,不然他这做派,荀况头一回见他,不曾深交过,只怕要当他头脑有问题了。
荀况只觉得,自从他选择了宇文舒这个人之后,他的生活经常会变的“水深火热”。
难不成,所谓的富贵,就得要这样的历练与磋磨,才能够造就了?
他心下无奈极了,可是没办法,择主而定,就要为主而谋。
是以荀况叫了一声谢大夫,见谢潜一眼横过来,他神色坦然的与谢潜言道:“按殿下的意思,无论是陆东楼还是元长庚,甚至是当年京中主事的那两个,又或是王岐之流,他们是早就择主有了定论的,他们所做的事情,无不适按着大王或二王的心意,又全都是在为两位殿下筹谋规划,这看起来诚然也可恨,毕竟是贪墨大案,可他们毕竟还有着党争的这一论在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