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如果说当年的于湖县bào乱,是因为柳元山这个县令的原因,那陛下应该当机立断,将他罢官才对,连带着举荐他的桓廷之,都难逃责罚。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可是陛下既然不了了之,那应该是此事与柳元山无关既然无关,时至今日,又为什么会怀疑桓廷之是卖官鬻爵,才力保柳元山的?
还有三县县令一起上折子,这不是太过于巧合了吗?
桓廷之难道真的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对上京周围的府郡动手脚?
谢潜越想越觉得古怪:“殿下不觉得此事蹊跷吗?陛下何等英明睿智,三县县令一起上折,怎么就真的查起了桓廷之呢?还有柳元山此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口碑与为人,只要派人到于湖县稍稍走动,不是立马可知的吗?”
荀况也觉得难以理解,便顺着谢潜的话说起来:“而且我从前听家君说起过这位中书令,全是赞扬之声,我还从来没见过家君对谁这样赞不绝口的。现在突然说他多年收受贿赂,还卖官鬻爵,这叫人怎么相信呢?”
谢汲却冲着他们一味的摇头:“你们问我,我也不知道啊,只知道陛下发了好大的脾气,当场就下了旨,叫中书令在家中闭门思过,至我离京时,他一直都没能上殿参政。”
这不合乎情理!
即便是被人参奏了,他一个堂堂中书令,是可建言朝政的,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也不至于就不许他进殿议政了的。
“父皇没有降旨训斥,只是命他在家中闭门思过,然后就指派了元长庚接手此案,负责详查,是吗?”宇文舒听了半天,反倒冷静下来,与其沉着的向着谢汲问道。
谢汲嗯了一声:“我后来也与四郎合计过,总觉得这事儿蹊跷的厉害。”
“当然蹊跷了。”宇文舒冷呵一嗓子,“就算夫子有过,也还有御史台和吏部来监察,哪怕是父皇觉得吏部不够这个格尔来查他的案子,监察弹劾,也是你们御史台的事儿。夫子一没杀人,二没放火,贪墨与卖官,都不是廷尉府该查的案子!”
他一语点醒梦中人,谢潜和荀况二人面面相觑,总算想起来,此事最古怪的地方,是在哪里了。
纠察百官,本就是御史台职责所在,考核吏治,那是吏部每年要汇总一次的。
桓廷之身在中书,又是中书省的最高长官,他若是杀了人,那要三司会审,或是陛下亲审。
杀人放火的案子,都lún不到廷尉府来办他。
如今参他贪墨卖官,怎么就lún到元长庚来着手查案了?
陛下究竟,在想些什么?
宇文舒却来不及思考这样多,当机立断,吩咐下来:“把旨意到陆府和朱府宣读,命人准备好囚车,我们明日一早就动身回京!”
这件案子太古怪了,他在吴郡一刻也待不下去,他必须尽早的回到建康城。
这种一切都不在掌控之中的感觉,令他有些急躁,更多的,却是不安。
荀况反手挠了挠脑袋:“殿下,令贞还病着”
宇文舒一愣,脸上五光十色的,复杂又难看。
他一时急切,竟把此事给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