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京城里另出了事?
能叫宇文舒这么急切的要回京的,就一定不是件小事!
庾子惠敛起那副玩世不恭,换了副正经颜色:“二兄,京中出了什么事?还有三郎那里,怎么会是他到吴县来传旨的呢?”
他知道谢潜当日的奏折中所写的,几乎全是有关陆家和朱家的,孔魏那里毕竟没有实打实的罪证,索性只字不提,所以最终的矛头全都是指向了陆东楼和朱荣之两个人。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需知道,陆朱并非等闲人家,这两个人,一个是使持节的一方刺史,一个是朱家宗子且身上还兼着刺史府司马的衔儿,要拿人,必得御史台要职那个位置
他眉峰拢起:“三郎任了治书侍御史?”
谢潜不置可否,点了头:“对,且他此番来,除了黄绢圣旨外,还带来了陛下的口谕。”他深吸口气,“一直没来告诉你,是三殿下顺不下这口气,也怕你知道了不受用,于养病无益,只是我这会儿过来,既然也说上了嘴,不妨全叫你知道。口谕明说了,二王不在两浙做惩处,随我们一起乘马回京,一切事宜,待回京之后再议。”
先前只是想狭促的调侃,本来也没太上心,后来听说京里出了事,庾子惠心里第一个念头,是他离京的事情被捅破了,只怕宇文舒他们这时要急着回去,是为他善后的,况且还特意说了不叫他一起走这样的话,故而他才正了神色,不敢再有调笑的心思。
这会子听了这样的话,便将一口气提到了喉咙里来。
别说宇文舒气不顺,连他都不可能气顺了的!
无怪宇文舒不敢先来告诉他,病中知道这样的事,若不是他病了这么多年,以往也懂得如何替自己排解烦闷,眼下倒真要将病情加重了。
庾子惠沉下调门儿的时候,是很有些老气横秋的感觉的:“照这么说,陛下是根本就不打算处置二王了。”他嗤的一笑,“贵为帝王,天命所授,却这样纵容自己的儿子,贪墨成祸,什么将百姓”
“闭嘴。”谢潜轻拍桌案,呵斥断他的后话,“这种混账话,若叫外人听见了,你这条命,还要不要!”
他是气急了,才会口不择言,也是因面前只有谢潜一人而已。
其实这话,对着宇文舒他都不会说出口的。
宇文舒心中恼怒不亚于他,他这么说只会火上浇油,没有任何的好处。
但是此时谢潜的一声呵斥,还是叫他打了个激灵,仿佛一时间清醒过来。
庾子惠面上懊悔一闪而过:“我失言了。不过三郎出任治书侍御史,倒是件好事,来日回京后,我得好好请他一回庆贺一番了。”
谢潜见了他神色,将那份儿懊悔尽收眼底,才没有过多的责骂他,自然也是知道,陛下做出的这个决定,实在令人心寒且难以接受。
更何况庾子惠在宇文郅身边蛰伏三年,为的虽然是未来的大业,可今次事,就是这大业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