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皇后都知道,却叫孔扬惊诧不已,这个知道,指的究竟是
于是孔扬语气里带上了些试探的意味:“官家是说,这回殿下他们遇袭的内情,圣人全都知道吗?”
宇文拓没好气的白一眼过去:“要不然你以为,皇后这回同我置气这么些天,是为了什么?”
孔扬心里头是波澜大起,嘴上却一个字也不敢再问。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怪不得圣人近些时日对陛下不闻不问,连含章殿都不叫陛下进,合着这回的事儿她一早就知道。
孔扬吞了口口水,又掖掖手:“奴才记着了,过会子殿下出了宫,奴才就去回圣人话。”
再说宇文舒那里一路由小宫女领着进了含章殿中,果然羊皇后已经在等着他,且他搭眼扫过殿中,左侧一溜排开的四把官帽椅摆的很整齐,只是第一张椅子旁边儿的那张四方翘头案上,各色的糕点摆了五六碟,瞧着倒十分的新鲜。
他往殿中步了步,到底没了在朝阳殿时的拘谨,礼也是很随意寻常的:“儿自吴县归来,来同阿娘请安了。”
羊皇后的鼻尖儿一酸,眼眶立时就红了一圈,又冲他招手:“你到我这里来,好歹叫我看一看,身上的伤怎么样了?叫太医令重新看过吗?怎么这样不知道珍重爱惜自己,还有这个徐yòu之,当初点了他随行,他便是这样看顾你的吗?实在是可恨的厉害”
她絮絮叨叨起来没完,却字字句句都透着关切和紧张。
宇文舒心下一暖:“阿娘问题这样多,却叫儿子先回哪一个呢?”
于是羊皇后扑哧一声又笑了:“倒怪我太多絮叨了?”
宇文舒忙道了两声不敢,上前三两步,近了羊皇后跟前去,他倒也不往她身旁坐,屈膝跪坐在了脚踏上:“阿娘是关心儿子,儿子哪里就那样不知好歹了呢?您也不要急了,这点子伤不大要紧,如今回了京城,再好好地养上一阵子,也就全好了。至于太医令,就不必再叫他请脉了,儿子看赵太医医术就很不错,一路上又十分用心的看顾儿子,还有徐护军”他把手交叠着放到羊皇后膝头去,“徐护军此番力战贼人,是尽了全力护儿子周全的,只不过是那伙子歹人太jiān诈狡猾,他到底是无暇分身呐,阿娘若为这个要责罚徐护军,连儿子都要替他喊冤了。”
羊皇后神色微变,心道徐yòu之当然没什么错处,这事儿办的不着调的是你父皇,只是这话到死都不能说给他听,没的叫父子离心。
她调整了下心绪,上手去扶他起来:“还有伤在身,快去坐着吧,早就给你备下了糕,你父皇倒把着你在朝阳殿说了这么半天的话。”
宇文舒笑着起身,复步下殿中,而后往官帽椅上坐下去,很象征性的捏了两块儿糕送进嘴里,品了一回,又哄着羊皇后开心了一回:“到底是朝廷里的事儿更要紧些,儿子刚回京,两浙的这桩案子也要在父皇那里有个了结,况且谢大夫和荀小郎君都是有功的,少不得父皇要再赞一番,赏一番,时候就长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