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拂得了便宜,果真破涕为笑,取了绢帕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子,方才的yīn霾好像瞬间就不见了,喜笑颜开的:“二兄知错就认,我也要同兄长赔不是的,方才口不择言,说错了话,不过呢——”她笑吟吟的拖长了音,偏着头看谢潜,“是二兄不对在前的,那扇小折屏,二兄还是要赔给我。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谢潜白她一眼,脸上写满了懒得理她,转头去看谢汲:“这就是你叫我赔的不是,瞧出来了?”
谢汲扑哧一声笑了,宠溺的虚空点点谢拂:“你呀你呀,外头不管怎么样,在家里永远是个孩子。”
谢拂耸耸肩,踢着长裙下摆往官帽椅坐过去,待落了座才问:“不过我是觉得好奇,二兄近来同宇文舒刻意的保持距离,这回却又怎么说?即便是不得已,可也该派人到宫门口等着我吧?二兄就不怕他在宫门口同我纠缠不清,再惊动了宫里面吗?”
这实在不像是他的做事风格。
如果按二兄近来的表现的话,请宇文舒进宫是迫于无奈,可也该立马就叫人到宫门外等着她,或是亲自等着接她。
她是头一次进宫,二兄放心不下她是很正常的,即便是给圣人知道了,也没什么说不过去的。
可是二兄却什么也没做,连顶轿子都没派,这不合常理啊。
果然她这头思绪还没理清,就听见谢汲叫她:“你别乱猜了,是二兄故意不叫人去接你的。”
谢拂啊一声,显得格外吃惊:“这却是为什么?”
谢潜抿紧了chún角,看样子是并没有打算理会她。
谢泠想着就接上了话:“三兄派人到王府去知会三殿下,本来是瞒着二兄的,不过你也知道,这府里头,有什么事是能够瞒得了二兄的呢?”
“这倒是”谢拂点点头,幸灾乐祸的问谢汲,“没骂你啊?”
谢汲翻了个白眼,伸手戳谢泠:“你别一句一句的问她,瞧她那副样子,没个正经,说多了她连你也挤兑上啊。”
谢泠笑得很开朗,摊摊手不以为意:“我又不像阿兄们那样坏,时不时就憋着劲儿想捉弄她,她呀,就是有气也不同我撒。”
谢拂便跟着附和了一句正是这个道理,引得兄弟二人放声笑起来,再去看谢潜时,分明紧绷的脸上有了松动,连chún角都隐隐上扬着。
谢泠悄悄地与谢汲使眼色,叫他看过去,继而才又同谢拂道:“不过二兄没阻挠,还特意安排了人去暗地里盯着,想看看三殿下会不会一急之下什么都不顾的就跑到宫里去,没叫人到宫门口等你,也是想看看他会不会那么没分寸,等你出了宫后,会不会亲自送你回家来。”
“这是”谢拂一犹豫,很快就明白过来,“合着是试探他吗?”
谢汲点点头:“他能舍命救你,二兄和我都是看在眼里的,圣人突然传召,我们会猜是当日的事情有人走漏了风声,他必定也会这样想,所以唯恐圣人对你不利,他太紧张你了,要是为了这份儿紧张,做事不考虑后果,那也未免太不成器。”
谢拂感到意外,二兄这样去试探宇文舒,难不成难道是心里已经有了定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