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另外一件啊
谢潜面上有了些许肃杀之气,一时叫屋中众人紧张起来。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谢汲带着试探的叫他:“是十分紧要的事,是吗?比安排妥当令贞回京,还要紧?”
“对。”谢潜咬咬牙,“你派人到河东去一趟,查一查河东柳氏是否真的曾有个庶出子,在多年前与家中决裂,只身远走,若然有,就打听清楚,柳家的这个儿子,名字是什么,年纪有多大,大约是个什么样貌脾性,他生母是哪里人。”
谢汲一愣,很显然是没反应过来:“二兄说河东?河东柳家?二兄真的信桓夫子说的那些”
谢潜一眼横过来:“信不信,要查了才知道。”
谢泠回过神,知道他是不想叫谢拂知道桓廷之的那些话,才有意的打断了三兄的话,便拧了眉头:“二兄怀疑,柳元山这个名字,是化名?”
“柳元山?”谢拂很惊讶,“他同河东柳氏有渊源吗?不可能啊”她喃喃着嘀咕了两声,直到谢汲问她嘀咕什么,她才哦了声,“阿兄们想啊,河东柳氏虽是一方豪族,可他们祖上原是寒门,当年是自柳元景累军功累官至尚书令,封了巴东郡公,这才有了河东柳氏的起家。虽然后来他密谋废立之事,事败身死,可又被平了反,还追赠了身后的荣耀二兄要说,这个柳元山出自河东柳氏,怎么可能呢?他敢用了这样的族谱名姓,从元而名,岂不是大逆不道,有辱祖宗吗?”
这年头,士族也好,豪族也罢,但凡有些头脸的人家,规矩摆的极大,族谱列序,一个字都不能错。
柳元山敢从了元之一字的辈分,无论如何也不会出自河东柳氏啊!
“所以才要暗查。”谢潜面皮紧绷着,“如果柳元山,真的就是柳家当年出走的那个儿子,那河东柳氏,必早为大王所用了。”他说着看向两个弟弟,“有些话,就不需要再猜疑,听得懂吗?”
谢汲浑身一震:“二兄是说”他话没说完,又自顾自的点了点头,“是啊,如果没有柳家的首肯,柳元山万死不敢干出这样的事来,不然将来就算他能位极人臣,柳家宗族之间,也绝不可能容得下他。”
谢泠却很放不下心来:“可河东是柳家的地盘,我们贸然派人去查,一旦惊动了柳家的人,却要如何收场?有很多事情,大家相安还能粉饰太平,可要是被揭开了,后果恐怕不堪设想。二兄真的要这样做吗?就为了”他吞了回口水,似乎有些艰难,“就为了一个,本同我们不怎么有关的人,和事?”
“同咱们无关?”谢汲一愣,反问他,“四郎你不要忘了,桓廷之会举荐柳元山,是谁设下的圈套。小幺方才也说了,河东柳氏是累军功起家的,即便是到了现在,他们族中也多是从军的郎君,使持节都督c中郎将还有领军,这些能轻易放下吗?如果柳元山真的是河东柳氏子弟,有了这个铁证,大王做过的那些yīn诡之事,咱们就可以在陛下面前告发。”
“现在说这个,为时尚早,况且就算有铁证,告不告发,也不是我们做决定的,只管告诉三殿下就是了。”谢潜啧了两声,显然对谢汲的言谈不甚满意,“不过四郎说得对,河东是柳家的地盘,柳家在河东一家独大,又在军中有些人望,倘或轻举妄动,说不得将他们惊动了,到时反倒是我们收不了这个场,柳家的郎主在上京告御状,陛下面前,我们更无所辩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