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的是,河东他们没有关系,想走访暗查,就更是难上加难。
谢拂虽不大明白他们说的那些内情瓜葛,可见几位兄长这样严肃,也知道这是个大事,此时听到这里,她眉心一动:“我倒是想起来,二兄要真想暗查柳家,也许,有个人,是可以帮得上忙的。”
谢潜转过头来看她:“什么人?”
谢拂嘴角上扬,娇俏的笑着:“庾二兄啊。”她歪一歪脑袋,“二兄不是说了他快要回京了吗?可别忘了,通安客栈这种势力,也算是他一手为三殿下培植起来的了,二兄想在河东查柳氏,咱们没有人脉可用,他却是一定有关系可以动用的。”
“是,他一定有办法,我竟一时把他给忘了。”
可谢汲却沉了沉面色:“这不大好吧?”他语调扬了一回,有些质疑,“他此番劳心劳神,在吴郡时也未能够很好的将养,如今回京后,也该好好地调养身体,二兄如果跟他说及此事,他势必亲力亲为,岂不是于身体无益?”
他同庾子惠毕竟也算是从小的交情,两个人脾气秉性其实都不同,可莫名的,就是成了知己挚友,虽然比不得宇文舒和庾子惠之间,实实在在是一起长起来的情分,可交情也是常人所不能比的。
先前他暗恼庾子惠,也只是为了通安客栈的事情,后来发现,其实庾子惠也没那份儿心思,并不是打算拿客栈的事情要挟他辅佐宇文舒,这才又越发觉得,自己实在太过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芥蒂消失无踪,反倒更添出愧疚之感。
谢泠想了想:“如果他的身体不适合出门,那倒不如叫三殿下来定夺。这么多年了,三殿下总有些心腹可用,把人派到河东去,还用咱们cào这份儿闲心吗?”
谢潜觉得头疼,啐了他一口:“你素日也是伶俐万分的,怎么如今却越发不长进了?”
谢泠觉得无辜的厉害,我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赌气的冷哼一声:“三兄,你快瞧瞧吧,好歹是你入了京,往后二兄平白无故的责骂,也有个人与我一起分担了。”
谢汲笑出声来:“我可不与你分担,我瞧着,二兄骂你,你也不亏。”
他更气的吹胡子瞪眼睛:“你们就是这样做阿兄的?”
本来挺紧张又凝重的气氛,叫他这么一闹,竟难得的和谐下来,连谢拂都没忍住嗤笑出声:“二兄前阵子总说,四兄同我学的越发爱撒娇耍赖,胡搅蛮缠,我还觉得他这是在讥讽我,好像这会子一看,还真是这么回事,四兄好歹是朝廷的黄门侍郎呢,在府里怎地这般孩童模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