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潜嘴角抽动,隐有了笑意,却掩chún轻咳,示意他们收敛些。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谢汲敛了笑,转头去叫了声四郎,见谢泠满脸不平的望向他,才摇着头同他讲:“二兄方才已经说了,在大王乃至于陛下眼中,谢家和三殿下,荣辱一身。你叫三殿下自己出面去查河东柳氏,这里面是没有了谢家的事儿,可是将来真要出了事,大王可不会这样觉得。我们谢家,既平白担了这个名声,自然也该做点什么才是,更何况——”
他拖长了音,下意识的去看谢潜,眼底的询问一闪而过。
谢潜几不可见的点点头,那意思分明是叫他不必忌讳,大可直言。
于是他缓下一口气:“更何况三殿下如果真能成事,庾家和荀家皆有从龙之功,我们谢氏,却有什么呢?他几次向二兄示好,连荀况都曾替他拉拢二兄,可是二兄要么是避而不谈,要么是装傻不知。四郎,河东柳氏的事情,是咱们眼下能为三殿下做的,唯一一件事,你明不明白?”
谢泠明白了,却也彻底呆住了。
二兄想要一个从龙之功?不,应当不只是这样的。
他脑海中的念头飞快的闪过,突然就想起来刚才二兄的那句话——告发不告发的,这是三殿下自己决定的事。
他一拧眉:“这看似是个从龙之功,看似是为三殿下铺路搭桥,可最终的结果如何,却还是他自己来选择,我们不过是在这个过程里,顺势推了一把罢了。倘或三殿下自己也有心去查,一定也会从此处下手,只不过是他如今挨了训斥,接下来又忙着封王备礼,只怕一时腾不出功夫料理河东,我们只是先了他一步”
他有些说不下去,难以置信的看谢潜:“这就是二兄的盘算?看似帮了他,实则还是明哲保身。”
谢汲眉头紧锁:“四郎,怎么说话的?”
谢泠嗤了声:“我一向唯二兄马首是瞻,可二兄这样行事,要是给阿耶知道了,怕也讨不着好处吧!”
可谢拂心里却是愿意去体谅的,她知道,二兄如今态度急转,一定中间还有别的变故,她不知道那变故是什么,却能够想象得到,一定是危及到了谢氏一族,二兄才会如此。
然则二兄坚持了数年的态度,就算现在肯在一些事情上帮一把宇文舒他自己也说了,他心中最重要的,永远都是谢氏的安稳。
四兄觉得他此举非君子所为,可实则二兄也有自己的苦衷和为难处。
她贝齿轻咬着下chún:“二兄,不若这样,先派人到河东去,咱们自己暗地里查,如果一切能顺利地进行,就先不要惊动三殿下和庾二兄,可要是不顺利,或是有了惊动柳家人的苗头,就及时收手,再请三殿下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