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清淮从正堂屋中出来,就沉了沉脸色,打发身边服侍的丫头云燕去寻谢瀛。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云燕起先愣了下,站了好半天都没有动,直到孔清淮又催了她两声,她才咬了咬牙:“可是这事儿同郎君讲,也没有用呐,夫人您想,她人都已经来了,难道还能叫郎主或是大妇把人撵出去吗?她是女眷,郎君是连面儿的见不着的,何苦要给郎君添这个堵。”
孔清淮却摇头:“你不知内情,我也跟你说不着,既叫你去,自有我的道理,你快去吧,尤其是她新丧未久这个事,一定告诉郎君,”她一面说,一面抬头看了看天色,“我要先到婆母那里去劝一劝,好歹不能做得太难看,过会子回屋去,你先去告诉郎君,他知道是什么意思。”
云燕听了,又见劝了两句没什么用,便垂下小脑袋,哦了两声,做了个礼,一溜小跑的离了此地,往谢瀛他们住的那个院子而去了。
孔清淮垂在身侧的手,紧了三分又松开,心里无奈更多,只盼着曹杨氏此来,可千万不要生出什么事端才好,更庆幸如今三郎离家进京了,不然这要真碰着了,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麻烦。
她拧了拧眉,略一提裙摆,疾步往谢大妇的上房而去。
谢大妇因见她进屋来,才将面色缓和了三分,可是孔清淮十分有眼色,只看看这屋里摔碎的几只小盏,也知道婆母是发过一场脾气的。
她上前去端了礼,又柔了柔嗓子:“这些怎么还不快收拾了,一会儿再弄伤了人。”
底下的小丫头看看她,再偷偷的看谢大妇,见谢大妇好似真的没那么气了,才一蹲身,忙手忙脚的把摔碎的东西都收拾了一番。
孔清淮看着她们收拾完了,悄悄地冲她们摆手,示意她们退下去不必在这里服侍。
等丫头们尽退了,谢大妇才冷声问她:“你怎么跟她说的?”
这个她,自然指的是曹杨氏,孔清淮微抿chún角:“叫弟妹先带她去安置了。”
谢大妇一听,嚯了两声:“你也该短处气势,叫她知难而退,趁早离开才对。我做长辈的,能拿她怎么样?什么重话也不能说,甩脸子也至多如此了,你倒好,反叫杨氏带她去安置,是打算叫她一个新丧未久的人,长住在咱们家里?”
孔清淮也有她的难处,她虽是长媳,可也不能就撵人出府,更何况还有杨娴的面子要顾全。
她想了会儿,叫了声婆母:“我知道您生气,这事儿也确实是曹杨氏办的不厚道,又没规矩,又叫咱们晦气,可人已经进府了,真把人撵走,外投人会怎么说呢?她不是背着曹家偷偷跑出来的,倘或是,咱们就是拿了她,派人到彭城去送个信儿,都不是使不得。现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