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去到学校，我几次想开口，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课上老师讲的内容，
我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心里把想说的话组织了千万次，但依然没找到机会。我
又想到昨天对mā mā 作出的承诺，便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件事办成。
下课。地点依然是厕所。杨虎正和他的那群兄弟们抽着烟闲聊。看到我进了
厕所，杨虎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倒是他的那群狐朋狗友，以何强为首，看着我，
脸上露出yín 荡的笑容。
我没有管那群人，直接上前向杨虎搭话。
「杨虎，我有事和你说。」
杨虎吸了一口烟，幽幽地吐出烟气，说道：「什么事？」
「在这里说不方便，我们换个地方。」
杨虎摆了摆手，说：「别，还是就在这里说。我这里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
不能说的？」
站在一边的何强也开始插话：「李凡，你小子不是又想偷袭虎哥吧？」
「是不是上次挨打还没挨够啊？」
「我看这小子有点像来找麻烦的意思。」
杨虎周围的这些杂鱼，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起哄。我下定决心，不理会他们，
对杨虎说道：「是……是我妈的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听到我提到我妈，杨虎的这一群小弟都不约而同地爆发出震耳欲聋的笑声，
听到他们这样笑，我的脸颊火辣辣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最后还是杨虎主持了纪律，他把烟头弹到地上，用脚碾灭，抬头说道：「都
别吵了！」然后又望向我，「说吧，什么事？」
我缓了缓，低着头，一字一句地说：「放学去我家看看吧，我妈很想念你。」
我话音刚落，何强便迫不及待地接过话茬，对杨虎说：「卧槽，虎哥，你艳
福不浅啊。上过的女人对你这么死心塌地，李凡他妈是不是风骚得不得了啊？」
我真是想立马冲上去打何强两拳，但又不敢，怕他们又打我。毕竟我这次是
为了mā mā 的事而来的，还是不要去惹这些没必要的麻烦了。
杨虎没有回答何强，而是又点上一根烟，说道：「算了吧，我对你妈已经没
感觉了，当初泡她也是心血来潮，只是恰好在我爸公司碰见，觉得这个少妇长得
不错，玩一玩而已。」
听了杨虎的这番话，我期待的心情立马跌到谷底。我早该想明白，杨虎这种
人本来就是仗着自己老爸有钱的混蛋，抽烟喝酒打架，他怎么会对mā mā 有什么感
情呢？只是想玩mā mā 的肉体而已。也许他玩过的女人早就不计其数，而mā mā 也许
只是其中一个罢了。唉，我早该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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厕所里又爆发出欢快的笑声，这声音在我听来，是那么的刺耳。何强笑得都
快喘不过气来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戏谑地说：「我看还是算了吧，李凡。在
我们县，谁不知道虎哥银枪小霸王的威名？信不信我打一个电话，等着虎哥操的
女人，能从这里排队排到学校门口？」
「是啊，虎哥身边还缺女人？哈哈哈哈……」
「虎哥牛逼，上到少妇、下到学生妹通吃啊，我们要向虎哥多多学习呀！」
我低着头，心里充满了羞耻和屈辱。他们这样侮辱mā mā ，我却什么也做不了。
我又想到mā mā 那期待的目光，不知道晚上回家如何交代。
「别说了，差不多行了。」杨虎拍了拍何强，又朝周围使了个眼色，制止了
他们继续说下去，然后又对我说：「你走吧，我不会跟你回去的，我跟柳微已经
没关系了。」
现在的我，站在这里已经完全沦为笑柄了。我知道再说什么也没有用，只好
低着头，转身走出厕所，回到教室。我现在特别希望时间能过得慢一点，好让我
想想，晚上回家如何跟mā mā 交代，如何才能不让mā mā 失望。但时间就像故意跟我
作对似的，一节课过得飞快，转眼间就到了放学的时候。
回家的这段路，我故意走得很慢，但还是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家门口。我掏出
钥匙，呆呆的站在门前。外面天色已经昏暗，太阳马上就要沉到底了。换作以前
的这个时候，我已经坐在家里吃饭了，然而今天，我却始终没有勇气打开家门。
但这样也终究不是办法，该来的还是要来，我深吸了一口气，把钥匙插入锁孔，
将门打开。
一回到家里，我就闻到一股扑鼻的饭菜香气，桌子上摆了一桌热腾腾的饭菜。
而家里也焕然一新，地板干净得发亮，到处都收拾过一番。而mā mā 正翘着二郎腿，
坐在沙发上。
mā mā 今天竟穿了一身银白色的旗袍，旗袍把mā mā 的身材修饰得很好，巨乳柳
腰一览无遗。旗袍的下摆虽已垂到小腿，但侧面的开衩一直到大腿根部，从侧面
看来，mā mā 的两条裹着肉色丝袜的美腿若隐若现，很是诱人。再加上两只丝袜小
脚上穿的银色高跟鞋，越发衬托出mā mā 性感又高贵的气质。
我都快记不起，有多久没看到mā mā 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样子了。自不必说mā mā
今天这一身旗袍肉丝的打扮，更是我从未见过的。
「儿子，你回来啦。」
mā mā 见我回家，便从沙发上起身向我走来。一股诱惑的香水味道闻得我心神
荡漾。她侧身往我后面瞧了瞧，却没看到任何人的身影。
mā mā 有些疑惑地问：「杨……杨虎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我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又说不出来。mā mā 一双大眼睛盯着我，满脸期
待，想从我这里得到答案。我终于还是心里一横，说：「杨虎，他不会来了。」
「诶，什么？他不来了？」mā mā 问道，像是听错了一般向我确认，又像是在
自问自答：「他是今天有什么事来不了吗？」
「我今天去学校给他说了，但他说他对你已经没有兴趣了，他说和你只是心
血来潮想玩玩而已，对你已经没有感情了。」我一口气把真相一五一十地告诉了
mā mā ，mā mā 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愣了几秒，随后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眼泪
「唰」的一下就流了出来。
「呜……呜……呜……」
mā mā 坐在沙发上开始抽泣。而我，完全没料到她竟会有如此反应，一时愣在
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后来，我坐在mā mā 身边，抽出几张纸巾递了过去。
事到如今，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一边给mā mā 递纸，一边安慰道：「妈，
你还是忘了杨虎吧，他就是一个坏学生，平时在学校抽烟喝酒打架什么都干，不
是什么好人。」
mā mā 含着泪，说：「你不知道，杨虎这个孩子，只是不爱学习，但是他人很
好，懂礼貌，很会体贴人。要不……我也不会跟他……」
我听了这话，很是震惊。杨虎在mā mā 眼里竟是个这样的人？mā mā 眼里的杨虎，
跟平时在学校目中无人的杨虎，完完全全是两个人。杨虎啊杨虎，你真是一个不
折不扣的渣男，玩弄了我mā mā 的感情，事到如今，我mā mā 还帮你说话。看来，别
人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会急速降低，不是没有道理的。
「mā mā ，那都是他装出来的，他平时根本不是这样的人，你别被他骗了，他
对你完全没有感情的。」
听了我的话，mā mā 又哭着反驳我：「不可能，我很了解他。他是真的对我好，
在公司里，是他给领导打了招呼，给我加了工资……」
唉，mā mā ，这都是他为了得到你的肉体使的一些小把戏而已，你怎么就不明
白呢。但这些话我没有对mā mā 说，我知道说了也只会给她徒增难过。mā mā 压抑在
心里的感情，在这一刻终于爆发了出来，一直哭着。
「妈，我们先吃饭吧，要不一会儿菜都凉了。」我拉起mā mā 的手臂，搀扶着
她来到餐桌。
吃饭的时候，mā mā 仍在一直默默流着眼泪，我看到mā mā 这个样子，心里也不
好受。杨虎，你在学校欺负我就算了，现在还欺骗我mā mā 的感情，这件事绝对不
能就这么算了。
流着泪的mā mā ，一张俏脸梨花带雨，惹人心疼。我默默吃着饭，脑海中又浮
现出一条计策。虽不能让杨虎这个渣男变得痴情，但至少可以让mā mā 不会这么伤
心。
这次，我不会失败了。我把计策在脑海里复盘了一边，心里想着：看来，明
天又要向老师请假了。